“容华,你不要责怪凤华,这件事不是他泄露出去的,而是我们早就开始探查了。”戚蕴道为谢凤华解释道。
“我只是有些惊讶,一时失态,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还请戚姑娘不要介怀。”谢容华有些歉疚地说道。
“姐姐,我不明白,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好不好?”谢凤华看着谢容华说道。
谢容华幽幽地叹了口气,仿佛那些过往令人难以启齿,今日谈及就像是谢容华亲自揭开自己的伤疤一样,让她形容狼狈。
戚蕴道见状,虽然有些心疼这样的谢容华但还是希望她能把这些事情详细地说出来。
“容华,现在华素的事已经不再单单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她还牵扯到了婆萝城的百姓,你是婆萝城的巫女,一定不希望婆萝城的百姓因为华素而死于非命吧?”戚蕴道说道。
谢容华听到戚蕴道话语中提及了婆萝城的百姓,还得知婆萝城的百姓会有危险,这下谢容华再也保持不住从容不迫的神情了,她赶紧追问道:“为什么会牵扯到婆萝城百姓的安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戚蕴道看谢容华神情焦急不似作假,她心中对谢容华是清白的这个推断更加肯定了些,因为她很清楚什么样的表情才是真的为百姓着想,把百姓的一切都放在自己的心上,因此戚蕴道的声音忍不住放得更柔和了些。
而就在戚蕴道想要把她这段时间和李长晋一起看到的一切都告诉谢容华的时候,李长晋却开口了。
“有人想要窃取你的迷迭一梦,给城中的百姓下毒。”李长晋言简意赅地说道。
“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事?”谢容华惊呼一声,说道:“难道这个人就是华素吗?不会的,华素心地善良,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戚蕴道虽然有些纳闷李长晋今天居然会抢话了,但是她还是继续对谢容华说道:“现在种种的证据都指向她,如果不是她的话,难道会是容华你吗?你就不要再为她开脱了,现在她变成了什么样子你也不清楚,或许从前的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那么现在的她谁又能说得准。”
谢容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消化这样令人震惊的消息,过了一会儿,谢容华睁开了双眼,而在她的眼睛里已经全部都是坚定,再也看不到她对逝去的友情的遗憾和痛惜了。
“说吧,现在需要我做些什么。”谢容华问道。
戚蕴道对谢容华的心性还是比较佩服的,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调整过来自己的心态并且投入到处理事务当中,不得不说,谢容华确实不愧为南疆巫女。
“容华,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联系到华素吗?”戚蕴道问道。
现在只有谢容华才有可能联系上华素,这样他们才能主动出击,不然的话就只能等待华素进行了下一步的计划,他们顺着痕迹找过去,这样的话他们就落在下乘了,势必会处于被动。
谢容华摇摇头,说道:“我们已经有四五年没有联系了,当初她愤而出走,我便想找到她跟她解释,可是她当时恨我恨得厉害,不愿意听我解释,甚至都不想再见我,为了避开我,她多次改换落脚地,起初我还能找到,后来因为巫女殿事务繁忙,我就和她渐渐断了联系。”
“如果不是你们问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华素她已经回到婆萝城了。”谢容华补充了一句。
“啊,那这样的话我们就断了线索了。”谢凤华失望地说道,他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唯一一个和华素有联系的人就是谢容华,而现在谢容华却告诉他们,她已经四五年没有和华素联系过了,难道他们现在就只能等着华素找上门来吗?这样太被动了,戚蕴道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你说华素恨你,不愿意和你联系,如果你现在放出话去,愿意公开当着婆萝城百姓的面跟她道歉,这样应该也能引出华素来。”李长晋想了一个主意。
戚蕴道听了之后眼前一亮,这个主意不错,可行性很高诶,依着华素那个惯爱嫉妒的性子,她自然是不愿意被落了面子,而谢容华公开向她道歉,这样就会极大地满足了华素的虚荣心,也会觉得自己很有面子,因此,她为了嘲讽谢容华就一定会出现在婆萝城。
然而,谢容华却犹豫了。
如果公开向华素道歉,这就意味着当初做错事情的人是她,可是当初明明做错事情的是华素,如果谢容华真的向华素道歉了,那么她的名声就会蒙上污点,谢容华有些不能接受,这对同样视名声为重要之物的谢容华无异于诛心之举。
“那这样我姐姐的名声不就毁了吗?”谢凤华大声问了出来。
戚蕴道一时语塞,她确实没想到这一点,而提出这个法子的李长晋却像是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了。
“虽然暂时会对巫女的名声造成一定的影响,但是在告示里我们没有必要写明原因,只要说是误会,当初是长老的决定有误,现在谢容华作为巫女向华素致歉就可以了。”李长晋说道。
“再则,等到事情结束的时候,巫女自然可以把这一切的缘由以及华素的所作所为一并公布,届时不会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不会有人责怪巫女,反而会敬佩她的自我奉献。”李长晋再次补充道。
这番话可谓是周到至极,饶是谢容华也说不出拒绝的理由,因此她便同意了,既然事后还可以解释清楚,那现在自然不必考虑这么多。
谢容华很快就以巫女的名义颁布了巫女令,上面明确表示了她会在三日后于巫女殿前的清议广场上,公开向华素道歉,届时请华素务必前来。
这巫女令一出,婆萝城上下哗然,谁不知道华素的事?虽然事情只过去了几年,但是每个人都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