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不是真百合,只是开开玩笑,她笑起来:“有些人看起来妩媚色气,其实最纯洁了。”
“别把纯洁用在我的身上。”
“你不纯洁了?什么时候失身了?”
企业抓住密苏里的手臂,故作错愕的表情,像是自己辛苦收藏的布丁,被人偷吃了。
密苏里也反手抓住企业的手臂,一剪,把企业的脸摁在墙壁上面。论力量的话,都是主力舰,但是航空母舰没有办法和战列舰比较。
“我想想。”密苏里手一抖,一支笔出现在她的手上,“让我在你的肚子上面,写下‘圣处女’吧,然后在大腿上面写下‘正’字。”
“又是‘圣处女’又是‘正’,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两人嬉闹片刻,又分开,企业气喘吁吁:“你尽管写,我反正要洗澡了。”
刚刚一脸贱笑,现在企业脱下了长裤,只穿着一件上衣,长发笔直垂下,下面是裸露的大长腿,给人绝世而孤立的感觉。
“协议书……认怂书上面的字迹永不褪色,你觉得那是普通的笔吗?能够用水洗掉吗?非洲人一辈子是非洲人,咸鱼做一辈子咸鱼吧。”
“唉!”
周围声音沉默下来,密苏里突然说:“真的,我怎么可能随便加入镇守府,还没机会和她交手,就进入镇守府……太无趣了。”
企业用手搓着白皙皮肤上面的字迹:“她,yaato吗?你已经和她交手了,你以前不就镇压过她,记得你还大破了吧。”
密苏里想起自己昨晚看过的照片,yaato被人屈辱摁在海面上合影,她的表情古怪:“不是不是,我说的人不是她。”
另一边。似乎有一些要下雨的征兆,晚风有些大,风把窗帘吹得乱舞。苏顾先收了衣服,把客厅的窗户关上,跑去洗澡了,只剩下威尔士亲王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面。
没有在看书,书是合上的。也没有在吃水果,放在茶几上面,袋中的橘子,碰都没有碰。如果小女仆反击在这里,一定能够看得出威尔士亲王有些心不在焉。她确实心不在焉,看着身边漂亮纸袋里面的白色婚纱,脑袋一片乱麻,有些傻掉了。
从舰娘总部离开,去了街上。先是有密苏里在一起,后来密苏里走了。原本以为只是开玩笑,居然真带着自己去了婚纱店。挑选了好几件,也试穿了几件,最后直接买了下来。
说了不用了,又不能再结婚一次。居然得到回答,列克星敦和萨拉托加都有,你们没有,不好。镇守府不缺钱,买一件压箱底也行。再说了,不一定非要婚礼才可以穿,平时穿也可以的,行动不便就是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脑袋有些懵懵懂懂,听见了,又好像没有听见。没兴趣计较,某人一路上的嘀嘀咕咕:“不需要定制,反正也不懂,差不多好了。帮北宅要一件红色的婚纱吧,赤城的气质还是穿白无垢比较好一些。加加那件婚纱像是伴娘装,再选一件比较好。还有俾斯麦和海伦娜,她们要什么,好为难。”
作为婚舰,老实说,想要一件属于自己的婚纱。
作为婚舰,看着沙发边纸袋中的婚纱,顺手拿起洁白的头纱,看一眼浴室的方向。想到自己的提督,又突然感到有些失落。
一个个都比自己更受到提督喜欢,小宅不说了,只是小女孩罢了。
列克星敦是完美的太太,也是从始至终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以前便很早到镇守府,后来提督失踪,再出现,又是很早陪在身边。比不了,比不了也正常。
他的身边总是有萨拉托加的影子,早中晚,任何时候都能看见。
他和北宅肆无忌惮的开玩笑,也是一种亲近的表现吧。
也看见他陪着俾斯麦,坐在镇守府玉兰树下面的长椅上面。俾斯麦靠着他,他伸手试图抚平俾斯麦总是翘起来的头发。表情并没有多幸福,多温柔,但是有一种理所当然在里面。那是和自己在一起,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表情。也一起做过一些亲昵的动作,作为舰娘,还是敏锐注意到,提督和自己在一起,他的表情没有那么自然。
再想想赤城和海伦娜,不是一定要比较。作为婚舰,不说瑞鹤、黎塞留,有时候感觉自己连反击都比不上。还有南达科他,嗯,南达科他,这个差点忘记了,反正也没必要比较,太掉份了。
提督提督……话说,前些天,被说了——你说话太不客气了,有敌意吧。
事后想了想,一直以来的心态——强大的战列舰,以前总是担任旗舰。作为威尔士亲王,作为大哥,不对,作为大姐头,理应当帅气、潇洒、英武、威严,也做到了这些。
然而作为大姐头合格,作为婚舰有些不合格,提督的原因有吧,自己的原因也有。明明想要亲近一些,却又不愿意主动,想着绝对不能软弱主动,不愿意小女人的样子,偏偏变成了一个别扭难办的女人。
唔,威尔士亲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