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们会吗？”这次轮到安德烈亚了。

“大合唱？”卡约还煞有其事地轻轻唱了一下，“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尽管有不少跑调的地方，少女的声音其实很不错了，安德烈亚道：“不好听，不要唱了。”

“相声？”卡约想了想，“要不然就双簧吧。”

“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谱了，这两个她们怎么可能会嘛。我为什么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安德烈亚絮絮叨叨起来，“平时叫你多看一点书，不愿意。每天跟着加利福尼亚练习滑板，每天坐在码头上喂海鸥。一整天海鸥先生、海鸥先生、海鸥先生的。镇守府这里的海鸥你都认识了吧，阿大、阿二、阿三、阿四。真是胸大无脑，每天吃那么多都长哪里去了？”

卡约低头，她现在是明白了，姐姐就是嫉妒。

乌戈里尼睡在床上，搂着枕头，看起来色气满满，她人小鬼大：“我们可以贿赂提督，把卡约姐姐送给提督暖床就可以了。只要这样，就算我们随便表演一下，都可以获得第一名了。”

安德烈亚上下打量着自己妹妹，捏着下巴点头：“好主意。”

卡米契亚相当没有节操：“保险一点，把阿维埃尔也送给提督。”

“姐——”阿维埃尔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卡米契亚自顾自说：“只要价格合适，妹妹不就是拿来卖的吗？”

人家姐姐，不管是列克星敦、翔鹤，还是俾斯麦。一个个温柔又体贴，对妹妹好极了，好得就算是妹妹想要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再看看自己的姐姐，不那么温柔就算了，居然想着怎么把妹妹当做是礼物送出去。卡约，还有阿维埃尔露出委屈的表情。

“提督喜欢制服。”乌戈里尼吮吸着棒棒糖，“小恶魔阿维埃尔当然要spy小恶魔了。如果是卡约姐姐的话，圣诞节那一套圣诞装就可以了，那一套叫做海的女儿的泳装也可以。嗯嗯。以免夜长梦多，今天晚上我们就把提督叫过来，然后卡约姐姐和阿维埃尔就可以行动了。”

安德烈亚就坐在书桌边，一拍桌面：“好办法。”

每天早晚一杯牛奶绝对少不了，尽管可能性很低，但是自己不能那么放弃了。其实维内托还是喜欢咖啡，咖啡杯不离手。此刻她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椅子上面，伸手揉着额头。心想别人家小萝莉一个个都那么可爱、天真、懂事，只有自己家简直就是乌烟瘴气。还没有比赛，想着如何贿赂评委，甚至毫不介意出卖妹妹。虽然效果可能很好，但是真的不行。她咳嗽了一下：“就故事表演吧，离儿童节还有好几天，每天下午练一下就好了。”

尽管刚刚还兴致勃勃，大姐头开口了，小妹卡米契亚立刻跳了出来：“决定了，就故事表演了。谁敢反对，先从我的尸体上面走过去。”

有这么一个卡米契亚，维内托高兴得想要哭泣：“那么你们有什么故事推荐吗？”

卡约插嘴：“这个故事一定要有寓意吧。要教人奋发向上，要教人努力、正直、公平。”

维内托道：“没有必要那么讲究，只要大家开心就好了。”

“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安德烈亚提议，这是经典童话。

“不行。”卡约说，“我们没有那么多人。”

安德烈亚又瞪了自己妹妹一眼。

乌戈里尼想法多：“罗密欧和朱丽叶？”

维内托连忙摇头，她对自己家这一群小家伙实在不放心。真怕舞台上会出现什么，还是来点正经的故事靠谱：“绿野仙踪，你们刚好四个人，多萝茜、稻草人、铁皮人、狮子。”

卡米契亚摇头：“不好。”

卡米契亚居然会反对自己，维内托大为疑惑：“为什么？”

“维内托大姐头扮谁？”

阿维埃尔想了想说：“反派？”

卡约说：“还有旁白，维内托可以当旁白。”

某种程度上面来说，已经习惯卡米契亚，其实主要是拿这个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维内托看着阿维埃尔，还有卡约，心想本来以为你们最正经了，你们凑什么热闹。我，我又不是儿童，我还要参加儿童节表演了？拜托了，我是裁判。

她又看到两个人的胸，肩膀耸动着，实在压抑不住愤怒了，阴沉沉说：“阿维埃尔、卡约，说得好。不过表演固然重要，贿赂提督还是不能少了。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就是你们两个人，今天晚上绑好缎带。”

意呆利队，还没有开始，便已经内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