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右明也迎向晦明的目光，两人眼神在空中相交，道右明眯了眯眼后，说道：“不错。”

李彤略显惊奇的看向道右明，这是道右明来此处主动说的第一句话。

“自是如此，劳烦李彤贤侄先行避让，由老衲来为这位施主诊治一二。”晦明面庞慈爱，转头向李彤缓缓说道。

李彤则看向道右明，眼中流露出担心，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缓缓退出门外。

“道大哥···”

李彤站在门外不自觉喃喃，想到了那晚的山头震动轰鸣声，和回来时浑身鲜血如同魔神般的道右明。

“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

“倒没想到，佛教也会把脉。”道右明看着为自己诊脉的晦明，淡淡说道。

“佛本是道，琉璃光如来本便是无上药师佛，除一切众生众病，令身心安乐，证得无上菩提，何况老衲早些年间游于世间，自然也学得些许医术。”

晦明满是皱纹的脸上叹了口气，将手缓缓收回，说道：“只不过施主的病，却并未身体，而是心病。”

“心病可医，也不可医，其实施主可当作无事发生，继续前行，也许就会发现···”

晦明的眼神似乎穿透了道右明的全身，缓缓说道：“此病，也许本就是施主的一部分。”

道右明眼中冰冷依旧，沉默几秒后，缓缓站起身走向门外。

“也许吧。”

吱呀—

随着木门关闭，晦明满是慈爱的神情也缓缓变得严肃，注视着道右明离开的方向良久。

···········

“这便是我们这里的藏经阁。”

两个身穿布衣的小沙弥低头朝道右明行了一礼之后，其中一名小沙弥似乎很是高兴说道：“方丈爷爷说过了，施主可以随意观看，房屋也已经打扫好了，两位随时都可以入住！”

“要死啊你这么大声！”另一名沙弥捏了捏他的腰间，那名沙弥登时便嘻嘻一笑，两孩童随即打闹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又乖乖站立身旁。

“了然了觉，好了，我和道大哥等下会自己过去的，你们先去玩吧。”两小沙弥弯腰行了一礼，这才一蹦一跳出了门，李彤笑着看向两人离开的身影，又转头看向正在低头看书的道右明，说道：“道大哥，那我也先去准备斋饭，你看完记得叫我。”

道右明‘嗯’了一声，没有抬头，李彤犹豫了两秒，才又转身出了门。

‘若离杀生，即得成就十离恼法···于诸众生，普施无畏···灭除怨结，众怨自解，无恶道怖，命终生天····’

道右明合上了佛经，看向刚才那两名小沙弥离开的方向足足数分钟，才又低头，拿起了另一本佛经。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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