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涌入了几十号人。
都是拿着家伙什。
为首的是一个个头不高,脑袋后面留着一个小辫子的中年男人。
男人手里面拿着一串珠子盘着。
进来后看着躺在浴池里面背对着他的靳三省。
眼底闪过一丝忌惮,但是余光扫到身边的几个人,想到靳三省早就在十年前被废了一身功夫,眼中的忌惮立马一扫而空。
咣子用毛巾遮住了自己的致富钥匙。
往后退了退,“抄家伙!”
那几个盗门的人纷纷从水池子里面跳了出来。
手头没有东西,咣子直接掰断了喷洒下面的水管,那几个盗门的人立马纷纷效仿。
王悍躺在浴池里面,扫了一眼那个小个子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到王悍的时候,眼皮跳了跳。
“兰姐说你今天出狱,肯定会来这里,你还真来了。”
靳三省背对着那些人,枕着台子,脸上蒙着毛巾。
“她把这给你打理了啊。”
“没错。”
“这么说,你现在给她打下手?”
中年男人笑道,“三爷,今昔不同往日,想当年,你振臂一呼,多少人跟着你,你多威风,但是你看看现在,那些曾经跟着你的人又有几个人跟着你,人嘛,都这样,你有能力的时候,大家都舔你,你没能力的时候只能人走茶凉了。
你看看,今天多少人想要弄死你,现在跟着你的,只有这么几个不入流的贼。”
“不入流?”靳三省听到这三个字之后笑了出来。
中年人两只手互相插着,“三爷,我知道你在笑什么,是,我曾经也是个不入流的人,但人总得改变不是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当年你如日中天,我跟着你混,现在兰姐如日中天,我跟着她混,无可厚非,谁厉害,我们就跟着谁,弱肉强食,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你说的那些什么天下大同都几把扯淡,人都是自私的,在我眼中,无私奉献的都是傻逼。”
咣子腰间绑紧围巾,水管指着中年人,“我就说你个逼怎么这么眼熟呢,当年你还是个乞丐,在西北那边几个拍花子的想把你打断腿丢出去要钱,三爷救了你,你跟着三爷好几年了,现在就这么对曾经的恩人?”
中年人笑道,“他救我,那是我命好,我命不该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即便那天他不救我!还会有别人来救我的!”
咣子拧了拧手中的水管,“那老子今天要是把你做了,是不是也是你的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中年人大拇指指着自己挺着胸膛装逼道。
“靳三省,兰姐知道你今天要来,专门给我这里留了两个高手好好陪你玩,兰姐说了,毕竟是老情人,死了也不太好,她说让我打断你的腿,拔了你的舌头,把你丢在大街上,让你去沿街乞讨,她说她想看看,你以前挥金如土,救济过那么多的人,现在你去乞讨,又能要回来多少呢。”
靳三省脸上盖着毛巾,一动不动的躺在水池子里。
“老九!他欠我两条腿!”
王悍看了一眼,“老巫!”
一直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的巫长歌睁开眼,一个箭步上前,一拳朝着中年男人砸了过去。
中年男人身后出来了一个壮汉,手掌接住了巫长歌的一拳。
二人交手的一瞬间。
地砖炸裂发出巨大响声。
整个楼层都发出轰的一声响,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铁球掉落在了地板上一样。
两人都是半步化境。
“巫长歌!你竟然会给他卖命!”壮汉盯着巫长歌。
巫长歌两只手自然垂落,“各为其主。”
咣子提着水管,“金钱鼠,你们到底是有多怕三爷,还带了个半步化境?”
男人笑道,“一切都是为了万无一失!兰姐说了,任何事情,都要用十二分的力气去做,果然,兰姐说的不错,幸好提前准备了,不然的话还真的要被你们给反将一军!”
手中把玩着串珠,金钱鼠接着笑道,“现在半步化境被我们拖住了,三爷,现在你能靠谁?这几个不入流的贼还是九公子?
哦!对了!兰姐算计到九公子也会来,九公子在武道大会大放异彩的事情兰姐也听说了,所以还专门给九公子准备了一个大宗师后期的陪你玩玩,不得不说,兰姐的算计还真是万无一失!”
金钱鼠拍了拍手,一个脸很黑的男人从身后走出。
王悍从水池之中走了出来,毛巾扎在腰间。
“当年没把你们这帮杂碎打怕了,你们这帮二五仔还真不把我们十佬会放在眼中!”
金钱鼠笑道,“九公子,大话谁不会说,十佬会是强,但是你也别忘了,我们兰姐的背后是当年的几大家族!十佬会是比以前强了,但也不代表我们这些年故步自封,真要打起来,输赢还不一定呢!”
咣子拿着一根水管,“阿悍,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