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三在煞有其事的神情中轻言轻语,睁大的眼睛里似乎斟满了好奇的酒。他沉迷的等待着我的答复,希望探出若干口风来。我故作糊涂,避而不答,倒要看看这只公鸡能否急出颗蛋来。那个时候的肖三还是一个老实的人,他中规中矩,低调本分,还没有暴露冲刺村长的野心。“一定是肥冬搅扰了他们的好事,这才引来争吵吧。”肖三抽着香烟自言自语,作为群众里的看客,他更喜欢扒着门缝偷窥,而非混迹人群里充当虾米。这种逍遥世外又独善其身的快乐似乎是更值得玩味的。现在,刘三的异常举动已经不是什么隐藏的秘密。只要不是傻子,谁都知道他爱帮涛鸡出头。“你的意思是说,刘三与涛鸡在搞断袖之爱喽?”我望着沉思中的肖三,将原本平和的话题突然拐出一道弯儿来。“哈哈,你这个狡猾无耻的坏家伙,连泼出的脏水都带着狐狸味。”肖三笑嘻嘻的将身体半蹲着,耷拉着袖口的中山装总让我想起乡下的干部。他轻弹着烟头,发出朴实的微笑,犹如庄稼地里破土的萌芽,在全新的环境里,他好奇的观察着眼下周围的一切,也小心翼翼的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你应该去做干部,当大官的那种,说不好能成为朱元璋呢。到时候别说让刘三给你缝衣服,即便让他做了太监,那也是屁颠屁颠的一百个乐意。”我朝他挤眉弄眼,发出阵阵坏笑。“你就不要笑话俺这个乡下人了,等俺做了朱元璋,你不就成了联合国主席了?再说了,即便成了朱元璋,我也不要刘三来伺候。”肖三乐呵呵的望着我,在扔下手中的烟头后,便起身来到我的床前。他紧摸着那本***的宝典,在视觉渴望的诱惑里左顾右看,说什么也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