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终于透出苍凉来。</p>

他说，她如今做了圣女了，我好不容易见了她，可她说！她说我的男奴数不胜数，就你这种的，我明天就忘了长什么模样了……让我滚。</p>

郑师兄颓然道。</p>

我叛帮弃义，可原来她是这么想的，真是笑话。</p>

商十九没再提什么“替你求情”、“救你出去”之类，他来前本来想好的话。</p>

——师兄不能再活着了。商十九想。</p>

执法堂不会容他，我，或者任何一个丐帮弟子，都不能容他做出这种事以后，还全身而退。即便他是被骗的，是一时糊涂。可是错了就是错了，还是这样无可弥补的大错。</p>

红衣教日后研制出更厉害的毒药、迷药时，残害更多的武林同道、平民百姓，这里面岂不都有郑师兄一份功劳？</p>

最后，郑师兄挥挥手，叫商十九提了羊脑子走。</p>

他说，我没有胃口吃了，你带走吧，别浪费了。我记得你也爱吃这个的，小时候没少跟我抢。</p>

商十九当然不会真的拿。他摇头起身，离开执法堂的大牢。</p>

回头看时，郑师兄端起了一颗羊头，拿着筷子，却没往嘴里送。羊脑壳儿犹自腾起着白色的热气，一片氤氲，让商十九看不清郑师兄垂下的神情。</p>

商十九说，我给你报仇。</p>

郑师兄抬头，勉力朝他笑着，挥了挥秉着的筷子。没说好，也没劝商十九别去。</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