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摸摸胡须：“那是自然。所以娘子大可安心，咱们书局晓得规矩，在郡中也是有口皆碑，不管对作家还是买家，咱们向来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p>

“好。”鹿鸣涧敲桌子边，“我要和你们东家谈。麻烦掌柜的通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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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隔着一条街，便是肃州书局东家的私宅。</p>

“娘子真是好福气，今日东家招待的那位叶大人，竟然是个好相与的。就说东家平时里会客时，为了给客人面子，通常也就是听我们报一耳朵，不会直接处理这些事务，要将事情一件一件来办，定让娘子好等。”</p>

小老头揣了手走在前面，引着鹿鸣涧，还有在他看来是保镖或者随从的唐珂。</p>

“偏生今日，听了小老儿的通传，东家还没说话，客人却直接出言，让小老儿带娘子过去面谈了。”</p>

鹿鸣涧却觉出些蹊跷来。</p>

通常情况下，为东家通传消息的人自然应该耳语，不会让客人听见，假设这书局掌柜非是不懂规矩的笨蛋，那这叶大人要么是耳力惊人，无法当面瞒着；要么干脆就是，东家刻意让掌柜的敞开了说，没有背着叶大人的意思。</p>

但客人既然为客，如何能代主人做主？除非书局东家对这叶大人颇为忌惮，故意摆出了坦荡的态度，想要自证一些什么。</p>

鹿鸣涧心思电转，弯起唇角，漫不经心般老神在在道：“叶大人？西湖藏剑山庄叶家的么？还有官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