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史弥远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在座众位面面相觑,作声不得。不一会儿管家许立拿着个黄布包,放到我地手中,轻声说道:“公子,这是金印,那边贺礼是一箱黄金,三箱白银,没有什么机关。”
我心中有些糊涂,忍不住看向一旁的黄药师,开口问道:“岳父一向淡泊功名,今日为何让小婿收下这奸相的圣旨?”
黄药师将手中的圣旨递给坐在一旁的杨铁心,皱眉看了我一眼,说道:“这圣旨封赏的是大宋开国元勋杨家地后人,你若不接,岂不是不认祖宗了。”我听岳父这话中含有不满之意,脸上不禁一红,我自小懒散,学武为了保命,学琴为了泡妞,而对于这诗词骈文,只能算得上粗通皮毛,所以这圣旨我能听出来封我个什么爵位就很不错了。
一旁杨铁心却捧着圣旨,颤声问道:“亲家公,这圣旨上真的是重新册封我们杨家的?”黄药师点头说道:“不错,这圣旨上说康儿是中忠良之后,给封了个世袭的鲁国公,将八百里太湖都封给了杨家。”说着又冷笑了两声,转头对我说道:“康儿,这史弥远倒狡猾的很呢。”
我自然知道黄药师所指,当一听岳父说封地是太湖,就已经明白史弥远的算盘,如今这太湖之上,水盗纵横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当日陆冠英聚众围杀金国特使和兵马指挥使段天德,其嚣张就可见一斑。太湖这块鸡肋对于史弥远来说可有可无,索性当封地全扔给我,一方面我要承他的情,另一方面算是变相的解决了太湖的匪患,三来大张旗鼓地封赏著名武将的后人,对他奸相的名声也有所缓解,这种一兴多得的主意,倒亏他能想得出来。
杨家虽然在大宋销声匿迹多年,但其一门忠烈地故事还在民间流传,再加上又出了个杨再兴在岳飞麾下为将,所以在座众人再看我这个忠良之后的目光,无不是敬佩有加。而杨铁心更是老泪纵横拉立契我和母亲就要去后面祠堂叩拜祖先,看样子这重振杨家门楣应该是他很久以来的心愿了。
虽然我对于光耀门楣之事丝毫不感冒,但现在只要能脱离老顽童的魔爪,我还是很乐意现在去拜一下祖先,我现在每走一步,都是个湿漉漉的脚印,再撑下去,喝醉是迟早的事情。如今趁着有借口,我赶紧拱手道声失陪,扶着母亲就奔向后院。
母亲心细如发,哪里不知道儿子的心思,一出了喜堂,就停下了脚步,对自己丈夫说道:“铁哥,今天是康儿大喜的日子,不宜祭拜先人,明日再让康儿带着两个儿媳进祠堂拜吧。”杨铁心一拍自己的额头,摇头笑道:“我这真是高兴糊涂了,康儿,你先回房去吧,不用陪我和你娘了。”我这一天辛苦等的就是这句话,趁着老顽童不在,赶紧溜回了洞房。不知道是瑛姑发威,还是黄药师出力,反正一心想闹洞房的老顽童在我的新婚之夜反而老老实实,让我和莫愁、黄蓉安安稳稳的度过了新婚的第一天。
我和莫愁、黄蓉成亲月余,每日里不是弄琴吹箫,就是教导小龙女习武,倒也其乐融融。黄药师只陪着我们住了半个多月,就留书一封,飘然而去,好在黄药师在留书上说的清楚,待得外孙出生,必然会再回太湖,黄蓉对此虽然不舍,但知道父亲的脾气,却也无法可想。老顽童练武成痴,对在醉仙楼上败于我和莫愁的双剑合壁一直是口服心不服,将自己关在小屋子里苦创新招,一心想破解林朝英的玉女素心剑。洪七公一方面贪图黄蓉的手艺,另一方面也要苦练《九阴真经》总纲疗伤,索性也留了下来,新旧两代丐帮帮主同在一处,丐帮上下难免要走进走出,这简直让太湖天波府变成了丐帮的总舵了。
这一日我陪着黄蓉并肩坐在花园的小亭中,而莫愁在一旁教小龙女古墓派的天罗地网式,看着小龙女挥动着小手似模似样的阻挡着麻雀,手里握着黄蓉柔软白皙的小手,感觉自己简直胜似神仙。我正沉浸在温柔之中,老顽童这个超级大灯泡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一旁还拽着愁眉苦脸的洪七公,老远就喊道:“兄弟,这次哥哥我定然能破了你们那两把破剑。”我和莫愁、黄蓉相视苦笑,这老顽童每隔上几天,必然会来这么一出,每次都会拉着洪七公作见证,简直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难缠。
小龙女手上一缓,掌中的那只麻雀立刻从缝隙飞了出去。小龙女噘着小嘴,生气地喊道:“老顽童,你又吓跑了龙儿的麻雀。这次你要是再输给师姐和姐夫,就罚你在墙上翻一百个跟斗。”
“哈哈哈,这次老顽童可不会再输了,龙儿你就擦亮眼睛,看老顽童怎么收拾你姐夫。”老顽童自信满满,双手一拢,一掌向内,一掌外翻,摆了个奇怪的架势,大声喊道:“兄弟,你和弟妹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这次老顽童要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道家功夫。”每次老顽童都是这样充满自信的被我和莫愁打败,自然不会被他吓倒,从小几上的凤凰琴中取出蝉翼剑递给莫愁,正要开口调笑老顽童几句,猛然注意到老顽童的姿势,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禁 喃喃的说道:“老顽童,还真有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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