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耀恩了一声：“我又不是丁力。”

看着韩糖：“你……”

韩糖点头：“我肯定不是冯程程。”

容耀呵呵笑：“是啊。强哥是你保镖……”

韩糖白他一眼，得意开口：“我是冯敬尧。”

张强开口：“我吃完了，先去休息。”

说完走到客厅。原本就是一室一厅的，容耀要住肯定就是和张强在客厅。

挤是挤了点，但肯定够住。而且好在不是酒店，自己家就什么都方便。

这边两人没多久也吃完，电视也不看。坐在窗边看着夜景。

“即视感。”

韩糖看着容耀笑：“之前在米脂也是这样。”

容耀一顿，示意韩糖：“那不如晚上逛逛吧，人少还认不出你。”

韩糖揉着肚子：“正好消化一下。”

两人穿好衣服出去，叫了张强。张强习惯了，自从韩糖认识这小子之后，生活习惯规律作息全打破。

“这里……”

此刻溜达到江滨公园，时间也不早了。牡单江小城市也没那么夜生活丰富。

但还有人，只是不多。

容耀指着雕像：“八女投江。”

韩糖看了一眼，称赞开口：“也有文化遗址？”

容耀笑：“算是吧。38年抗战，八位女英雄被逼跳江保节。”

坐在一边台阶上，容耀看着江面：“多安静。仿佛回到米脂的时候，什么都不去想。”

韩糖沉默，手插兜轻轻跳着：“多大点事啊？”

看着容耀：“我猜明天你也和在米脂一样，不想出去玩就在家待着？”

容耀出神看着江面，半响开口：“这次和性格无关，是真有点玩不动了。”

韩糖一顿，看着容耀没说话。

容耀轻叹：“真荒诞啊。我从头到尾跟着的项目那么费劲，人家最后一点负担没有的耍我，结果只是因为你的出现，就给人家吓得不行。”

看着韩糖：“努力的意义是什么？突然觉得真没有意思。”

韩糖沉默片刻，开口道：“以后就好了。别自己较真，不止娱乐圈，职场都这样。”

容耀看着江面不说话，韩糖也坐在一边，看着容耀的侧脸。目光有些朦胧，彷徨，未知，压抑，和消沉。

韩糖抬起手，半响落在容耀肩膀上：“没什么。总会好起来的，不要失去信心，这才是真实的世界。习惯了就好，其中终归还是有别的希望。不要走极端。”

容耀恩了一声，想要起身，突然趔趄一下。

韩糖先一步起身扑扑裤子，见他没起来，下意识扶着他。

容耀扯起嘴角，笑容勉强：“腿有点麻”

韩糖扶起他，容耀活动一下腿脚，示意韩糖：“回去？”

韩糖笑：“你这样真的交不到朋友的。你去玩人家带着你你不去，找你玩你还是给人塞家里哪也不去……”

容耀呵呵笑：“社会多复杂？可哪乱跑什么？”

“你真是……”

韩糖白他一眼，手挽着他手臂：“腿好了吗？”

容耀恩了一声：“我要说好的话，你就不扶着我了。会很尴尬，我要说没好呢？又有占你便宜的嫌疑……”

“嘁”

韩糖推开他：“小孩子一个……”

容耀瞪眼：“那么大岁数了，惦记年轻的。不是我说你……”

“你真的。”

韩糖抬腿过去：“有时候真的很欠揍。”

容耀躲开：“我重申，这里我地盘，你给老实点。”

“呵。”

韩糖看着他：“不老实又怎么样？”

容耀回头看看后面跟着的张强。

对着韩糖：“你把保镖撤了我告诉你会怎样。”

指着江面：“我让你也跳江。”

韩糖咬牙撕扯他推向江边：“我先让你跳。”

一阵笑闹之下就慢慢走回去了，笑声还在周围回荡。张强也一直跟着。

回到家，韩糖去卧室休息。

容耀和张强在客厅打地铺，一夜无话到天亮，睡得都还不错。毕竟一天时间发生很多事……

只是没人知道，也有更多事，在发酵，在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