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彭叔又问。
红豆姑娘这番,显然是不想妨碍了他们的正事。
只看皇上是不是还要执意。
闫容谨沉默一阵,“罢了,唤暗卫跟上,暗中保护好她。你随我去衙门,另外着人去码头拦截。”
时值近午,街上人潮越来越多,红豆又是刻意避开他们,就算追上去寻人也不一定能寻的着。
闫容谨唯有把心思先放在眼前。
回去后,需教训教训小姑娘,在陌生地方这般乱跑,太枉顾安全,也让人担心。
红豆跑得很快,三五下就把暗中跟在后面的人甩掉了。
虽然不熟悉衡州地形,但是从小受爹爹以及紫叔他们教导训练,想要甩掉眼线,并不是特别难的事情。
这两年独自在外奔波,她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也不是没遇上过危险,早有不少经验。
只是那些经历她从不跟家里人说,免得他们为已经发生的事情揪心,为她心疼。
从一间民宅后院门拐出来,重新走上大街,红豆没有多逗留,即刻出了城往别院走。
别院位于衡州郊外西北处,不过十里路程,步行用不了半个时辰。
她没租马车,自己慢慢走,还能好好赏一赏沿途风景。
十一月正午的阳光,浓而不烈,打在身上暖洋洋的。
周围一切都笼罩在金色阳光中。
路边枯黄的草,田野里短短的稻草茬子,远处只剩下光秃秃枝干的树……透出初冬的萧条,又隐藏着等待冬去春来的生机。
行走至通往别院的岔路口,两边是一片密林,初冬风瑟瑟,隐约呜咽。
红豆脚步顿了顿,及后若无其事往前,一手已经悄无声息扣住药粉包。
没有立即洒出,此时风向不美。
在即将走过密林的最后一刻,身后有气流呼啸而来,红豆立即闪身避开。
再回身时周围全是黑衣人,露在蒙面黑巾外的眼睛阴冷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