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时候,都会为前头那个人操心。
牛车停在村口古槐树下。
三两牛车,已经坐满两辆。
还有一辆空着,应该就是为他们准备的。
“知夏,知秋,囡囡,快上来,就等你们了!”空牛车赶车的转头对几人笑道。黝黑壮实,虎头虎脑的,正是大宝。小时候一起玩,这小子没少闹笑话,现在也长成高高壮壮的青年了。
另两辆全是年纪相当的青年少年跟少女,见着人来纷纷打招呼,等人齐了,立即呼呼喝喝往镇上出发。
人多,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路上便极是热闹。
柳玉笙跟傅玉筝并坐在牛车一侧,两人都裹得严严实实,还用大围巾把头脸都裹住了挡风,人挤人的,在雪地上赶路也不觉得冷。
傅玉筝露在外面的眼睛,带着些弯曲弧度,似在笑。
“很高兴?”她另一侧坐的,就是柳知夏,高大身形正好为另个女娃儿挡了前头大半的风。
“嗯。”傅玉筝应,“第一次这幅样子出门玩。”
若是在京城,怎么都不敢做这样的打扮,被人笑不说,会失了王爷颜面。
但是在杏花村,大家都这样,入境随俗,她也觉得新鲜。
而且,不用是是顾忌自己在外的形象,不用时时保持礼仪,分外自在。
柳玉笙把头扭到一边,不打扰大哥谈情说爱,扭头就看到薛青莲坐在车位,身子歪着,随着牛车颠簸晃来晃去,细看竟似睡着了。
心大的,也不怕半路掉下去。
“小栓子,把他扶一下,免得他摔下去。”
“诶。”小栓子特别听话,立即就要把薛青莲拽进来点,被男子斜里伸出来的手挡了。
“放心,掉不了。”
“你醒着呢?”
“我这叫闭目养神。”等到了镇上,就得聚精会神了。
小栓子嘴角微抽,看看柳玉笙,又看看薛青莲,“囡囡姐,你朋友怎么一个两个都那么怪?”
这个全程跟没睡醒似的,看着懒洋洋,警惕心还特别重。
另外有个钱万金,人咋样就不说了,天天把一堆金线穿身上,就没换过别的款。
柳玉笙忍笑,“高人总有一些怪癖,你就别管了,这个人你可别招惹,他连说话都带着毒气的。”
“……”
薛青莲懒洋洋将眼睛睁了一条缝,“小子,听你姐的,我不止说话有毒气,我看人还能放毒针。”
“噗,哈哈哈!”
一车的人皆忍俊不禁。
说笑嬉闹间,一个时辰便过了,正正好到了镇子口,将牛车拴在镇口,寻人看着,一行人二十来个浩浩荡荡往镇子里走。
年初二,街上大半铺子已经重新开张。
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极是嘈杂。
年轻人爱热闹,大雪天也冻不住热情,纷纷出来走街串巷,呼朋唤友。
柳玉笙一行比较有目的性,直奔镇中看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