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好歹做做样子,让我得逞一下。”段廷无奈。
“得逞什么?”
“说这酒难喝,太烈,我就能趁机跟父皇举荐南陵养生酒,不定还能让柳姑娘家的酒成为贡品,多好。”
“你想多了。”
“你要多想一点。”借着举杯的动作,段廷轻道。
风青柏眸光微动,面上声色不显。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反正段廷曾住过他南陵王府,这次,换他住到他老窝去。
礼尚往来么。
届时可以慢慢谈。
宴席上宫乐一变,舞姬翩翩起舞,当中一人着水红轻纱,面上覆着面巾,一双露在面巾外的眼睛,妩媚勾人。
随着跳舞的动作,逐渐接近风青柏跟段廷这一席,一举一动柔媚至极,旋转挪移间,眼睛始终瞧着风青柏。
“嗤。”段廷几不可闻嗤笑,“可真够可以的,勾人勾到这来了。”
风青柏始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
“那个,在勾你呢,没看到?你定力行不行?要是不行就上吧。”
话音刚落,朝服上迎来湿冷。
“抱歉,手滑。”若无其事将倾斜的酒杯拿正了,放回桌上。
闻着衣衫上传来的浓郁酒香,感受那股粘腻湿冷,段廷嘴角一抽一抽,“我不过开个玩笑,你至于那么认真吗?”
“我手滑而已,你认真了?”
“……”
段廷始觉得,这个时候招惹风青柏不太明智。
可是,他就是喜欢招,怎么办?
“别怪我没提醒你,看看那些花丛后头,一个个含羞带怯的美人儿,全是我父皇的种,没一个简单的。你这皮相太好,在宫里的时候少在她们面前晃,出门的时候要是遇到什么美人惊马啊不小心摔跤啊不经意掉了帕子什么的,千万别理……否则你就是对不起柳姑娘。”
风青柏觉得段廷有病。
“你们北仓美男子死光了?”
“……”
段廷考虑是打死风青柏还是打死风青柏的时候,桌前跳舞的美人儿一个倾身,脸上面纱徐徐落下,露出一张千娇百媚的面容。
白瞎。
人风青柏从头到尾,连眼角都没瞧她一眼。
“十七妹妹,跳完了赶紧下去吧,身上那点衣服,小心凉着。”朝美人儿笑了笑,段廷好心提醒。
可惜美人儿置若罔闻,朝着坐在上首的北仓皇道,“天下传闻南陵王为人风光霁月,君子谦谦,奈何素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有幸一见,始发现王爷比之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父皇,孩儿一直对南陵王甚为仰慕,所以才壮着胆子献舞一曲,不知能否再敬酒一杯?”
对于皇室公主如此大胆言行,北仓皇乃至在座的北仓官员似习以为常,“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