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瞒不过你们两个,”风青柏笑笑,“年少那个,是东越国七皇子,皇权争斗,走投无路,我给他行一次方便。”
“你觉得他还能回去?”闻听是东越国人,柳知夏立即皱了眉头。
身在官场,对东越的动荡他也有耳闻。
那边现在乱得很,二皇子闫容唯已经自披龙袍称王,尽管名不正言不顺,奈何其派系势大,东越朝野上下无人敢持反对之声。
反对的,都已经死了。
闫七虽然是先皇亲册的继承人,却被逼上绝路,看此情形,就算他日回去了,也难跟闫容唯斗。
“能不能回去,端看他的本事,或许有奇迹呢。”风青柏淡道,“一次庇护换个大人情,值得。”
柳知秋撇嘴,“说得那么保守,你分明就是看好那小子,要不凭你性子,能做亏本买卖?”
“左相出逃,周边三大国,西凉不掺和各国争斗,北仓皇一门心思为子报仇,只有东越是他有机可趁的。”
柳知夏眉头皱得更紧,“你怀疑他这次逃脱,会去东越?”
“除了东越,他还能去哪?”风青柏反问。
“确实,西凉态度不明,北仓有廷王跟你交好,想要安全无虞保住性命重整旗鼓,去东越是最好的选择。闫容唯野心勃勃,加之闫七逃到我们南陵,闫容唯必对南陵忌惮愤恨,左相在他那里,有用武之地。”
柳知秋端起茶杯轻转,对两人的话不置可否,“外面那个闫七,现在可算一无所有,想跟闫容唯斗,难于登天。唯一的一张传位皇诏也被撕了。就算抱着传国玉玺,又有什么用?没有一兵一卒,最后可能连东越都回不去。”
虽然呆在杏花村,但是身边有魏蓝魏红两个负责搬运八卦的,对于外面的事情,大院里的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现在风青柏将人带回来,等于把事情揽上身,那可是大麻烦。
风青柏知道他话里的意思,静默片刻,“小风儿已经十五,即将正式掌权,以后,需他自己指点江山,若是身边能多几个有力盟友,总是利大于弊的。朝堂安稳,我们方可安稳。”
这话让旁边两人沉默。
如果小风儿能得到周边诸国支持,那么朝堂上那些派系势力再大,也不敢轻易撼动皇位。
风青柏此举,深谋远虑。
最后三人碰杯,以茶代酒,“赌就赌吧,麻烦来了咱一起挡。”
他们柳家,早就不可能独善其身。
从风青柏房中离开的时候,柳知秋特地叮嘱了一句,“晚上别往内院溜,里面住着你未来二嫂。等二哥我成了亲,内院由着你祸祸。”
风青柏压眉,茶杯扔过去。
房门一关,正正挡住袭击。
外面传来柳知秋张狂大笑,神清气爽。
这世上敢在风青柏面前自称哥的,除了大哥就是他了。
想想就痛快。
柳知夏径自加快脚步离开,将某人笑声抛在脑后。
这个二货,现在笑得爽,以后有他哭爹喊娘的时候。
他们家最记仇的,就是风青柏。
回到房中,傅玉筝刚刚哄睡小毛豆,瞧着他回来了,上前替他宽衣。
“去找王爷闲聊了?”
“嗯,随便聊聊,”将袍子挂在架子上,返身把女子拥入怀里,“怎的不跟小毛豆一块歇息,说过了,不用等我。”
女子笑颜轻展,“你不在,我睡不着。”
将她抱上床,压下,“日后我回来早些,陪你睡。”
落帐,熄灯,女子没了回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