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说了,他不会再来了。
那就是不准备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东西了!
风青柏放弃他的价值了,那他还有什么用?
没用的东西,也便没有再留的必要了!
薛仲眼睛大睁,张了嘴巴想把男子唤住,他有话要说,却怎么也没办法发出声音。
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子越走越远,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风青柏回到王府,柳玉笙刚好结束手术走出房间,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长达三个时辰的高度紧张,另外四人已经快要累瘫。
出得房间便是见着王爷都没了认真行礼的力气,草草告退后立即直奔自己的睡房。
钱万金跟石纤柔都在手术房门口,汇合后一并去了花厅。
一坐下来钱万金就迫不及待的问,“如何?那老东西是不是撑不住了?”
“快了。”风青柏把柳玉笙搂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稍作休息。
知道她累,并没有唤她去房间歇着,相比歇下来,她应该更想听结果。
“用不了几天,薛仲防线就会全部崩溃,到时候还有最后一场博弈,只要不出岔子,他必然会抛出最后底牌保命。”
“没想到他一个残废,竟然这么能撑,这都足足一个月了,才堪堪让他相信他手里没了筹码。老奸巨猾的程度堪比风青柏。”钱万金吐槽。
在他眼里,风青柏任何一方面都能称得上“之最”。
但凡有哪一方面能跟风青柏比肩的,那都是最难缠的。
“薛仲为人深不可测,他真的会相信青莲已经死了?”柳玉笙不确定。
风青柏笑笑,“信也好不信也好,有一点是他肯定不得不面对的,那就是不管薛青莲死没死,都已经成不了他掣肘我们的筹码,那么他必然要再亮一个筹码出来才能保命。”
“薛仲怕死。”石纤柔话里不无鄙夷。
“他筹谋十几年,做了那么多,怎么甘心轻易就死掉。”微顿,风青柏眸心划过冷意,“今日试探,亦让我确定一点,当年我娘的死,可能确跟他有关!”
柳玉笙下坠的眼皮子一下撑开,惊得坐直,“他承认了?”
“他自是不会承认,但是言辞跟眼神闪烁,已是最大破绽。”男子身上冷冽气息极为浓烈,柳玉笙伸手将他紧紧抱住。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那场大火依旧是他心头抚不平的伤。
永远都不可能忘。
花厅里一下安静下来。
当初那件事情,钱万金也是清楚的,他甚至看过男子疯了的模样。
为了打散这种让人心头发闷的气氛,钱万金轻咳一声,问道,“你刚才说还有最后一场博弈,准备什么时候再去修理他一顿?到时候叫上我,我也要去。”
他最喜欢修理坏人。
顺带帮风青柏出出恶气。
“接下来我不会再去见他,也不会再修理他。”风青柏扬起唇角,笑容冰冷,“很快,他会求着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