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要是不答应,男子能直接给她摞担子不干,那他们得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苗疆?什么时候才能解掉薛青莲身上的蛊?
同命蛊对于薛青莲来说,等同悬在他脖子上的一把刀,他们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把刀就会掉下来。
这件事情在她看来是真的刻不容缓。
虽然薛仲被囚禁在南陵王府,但是眼下他们都不在京城,只有普通侍卫跟下人看着,如果出点什么小意外谁能知道?谁又说得准中途不会横生枝?她是真的担心。
跟薛青莲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其实她早就把他看作跟钱万金一样,是自己最亲近的朋友,甚至把他们当成自家人。
她相信风青柏也是一样的。只是他这个人感情内敛,极少会将自己的真实情绪表达出来。
或许男人之间的友情就是这样子,放在心里面上不显,但是在对方有事的时候一定会出手帮忙。
他会跟她一起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否则他可以不来,甚至也可以拘着不让她来。
一个王爷,南陵国朝堂上第一把手,堂堂的摄政王,。放着国事不管跑来西北甚至跑进敌国边境,并非外人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当中涉及的危险,只有身在其中才能明白。
想到这里,柳玉笙眼里盈上柔和,情不自禁俯身的男子唇角一吻。
现在的风青柏,早已不是小时候那个偏执病态的小男童。
现在的他言而有信,重情重义,变得越来越温暖,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罢了。
蜻蜓点水又极致温柔的一吻,融了风青柏的心。心头藏着的那些妒意,顷刻就消散了。
将女子拉到自己腿上坐着,风青柏开始轻声跟她解释地图上面的各处地形。
“想要找出苗疆的具体位置,我们可能还要花上很多时间。这份地图我看过了,上面任何一处地方都跟羊皮卷上的地形衔接不上,我猜测苗疆跟漠城的距离应该不接近,至少不在漠城的边界线周围。”
闻言柳玉笙眉头轻轻蹙起,“如果地图没有用,光靠我们自己去找的话,应该很难找到吧?我们甚至连一个具体的方位都没有,只知道在西北。但是西北这么大,要将整个西北地区全部搜索完毕,光是耗时都需要以年计算。”
可是薛青莲能等那么久吗?那种每时每刻都要承受死神迫近的感受能把一个正常人逼得发疯。
额上被覆上一片温软,男子将唇印在她眉心,“不要小看薛青莲,他那样的别说只是面临死亡威胁,便是真的面对死亡那一刻,他也依旧能够嬉皮笑脸。他的承受力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
“可是……”
“笙笙,他是男人。”强大,而且骄傲。
这句话让柳玉笙微微一震,风青柏说的对,薛青莲是个男人。
他那么骄傲的性子,不论遇上什么样的境地,他都不需要他人怜悯同情。
是她想太多了。
拍拍脸蛋,柳玉笙打起精神,“没事,这里找不着,我们就亲自走遍西北每一寸土地,我不信那个地方能凭空消失,地毯式搜索都挖不出来!”
壮志豪言,让风青柏抽了嘴角。走遍西北每一寸土地?她心可真大。
把时间耗在这种事情上,就算她肯,他也不会答应。
真要找让薛青莲自己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