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
最后一抹脸,陈启明无奈咬牙低喝,“谁在你跟前嚼舌根的?除了你我还有谁?每天跟我屁股后头转你见过我搭理哪个小寡妇了!”
话说出来,他老脸先红了。
这婆娘,自己丢人不够,非要拉着他一起丢人!
他真是……!
“真没有?”
“没有!赶紧起来!还嫌不够丢人的?”
王氏这下不顶嘴了,自己乖乖爬起来站到男人跟前,一脸得意。
赢了村东头小寡妇,她现在浑身都透着舒畅劲儿,脸上挨的那一下都不觉得多疼了。
“启明我跟你说,爹,娘,你们也听着啊,”得意完了想起还有个仇没报,王氏立马转头告状,指着被她打得鼻青脸肿的妇人,“这个老娼——陈秀英她真不是个东西!你们知道她刚才跟我说什么来?……”
巴拉巴拉连珠炮似的一口气把事情从头到尾全交代了,末了又对陈启明道,“她说你没出息,没能耐!以前给她拉的米面送的钱全扔去喂了狗了!当时我就劝过你你不听,看,我没说错吧?以后你可别那么傻了,咱家自己都顾不过来,穷着呢!你每次一送大喇喇至少一两银子!够咱家吃喝半个月的了!”
陈启明抿唇沉默,看着被长东媳妇拦在一边浑身狼狈的人,心灰意冷再次浮上心头,只是这次心灰的对象换了人。
看着男人沉默,王氏一时不敢吭声。门口,陈家两老连厢房门都没进,相互扶着走了。
走前只交代一句,“长东,看着她们走,以后,别再让她进门。”
心灰意冷的何止陈启明。
大女儿嫁得近,以前逢年过节的经常回来,走的时候,两老总让她带点东西走,只是都瞒着王氏没让任何人知道。
他们是重男轻女,但是也没将闺女不当人,只是疼爱肯定会比家里唯一的儿子要少些。
那也足够对得起的了。
怎么能年纪越大越不消停呢?
是他们将女儿教得越来越自私的吗?
他们心里没有答案,只余茫然。
陈秀英走了,带着磊子。
经过陈秀兰的时候,扭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让陈秀兰透心凉。
她眼里全是恨意,汹涌得能让人灭顶。
送走了陈秀英,众人已经没了继续坐在堂屋唠嗑的心情,各自回房歇息。
陈家老大房里,陈启明正在给王氏搓药酒,时不时的肥胖妇人就发出一声哀嚎。
“打架的时候不是很能耐?现在知道痛了?”
“打起来的时候哪还顾得上痛,当时我恨不得把她给……”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