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未卜先知,本王就更好奇了,你敢如此笃定的赶来凉州,究竟是什么给你的依仗一定能见到我们?唯一答案,在本王遇伏之前你就知道结果,本王遇伏的事情,跟监国府有关!”
在男子步步紧逼的质问剖析下,边大夫人脸色一寸寸发白,最后满眼的心虚惊惶,“不不是!王爷你莫要血口喷人!我没有,监国府没有!我我只是爱女心切太过心急了,才会不管不顾跑来凉州,想着也许还能追上王爷王妃!”
风青柏嘴角笑意更凉,浮动讥诮,“是么?城门城卫回报,说边大夫人入城的时候,回答盘问说的是要来府衙。你如何知道本王跟王妃在府衙,而不是早就已经离开凉州,抑或是住在凉州客栈?是不是监国府留在凉州盯梢的人跟你在城外碰过头,报告了本王行踪?”
“不是,不是!你血口喷人!什么盯梢,什么跟见监国府有关,我监国府是清白的!王爷仅凭一张嘴就定我监国府的罪,怪道人都说南陵王高深莫测,诡计多端!”一步一步,被逼到墙角,男子始终淡定泰然,一举一动从容不迫,像是什么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样子,极大扰乱了边大夫人心绪。
相比男子的冷静,边大夫人整个更加心神溃散狼狈,已经被逼至只能用厉声尖叫来掩饰心虚。
但是这些辩解,没用了。
男子的应对太精彩,像是在下一盘棋,起子落子皆有据,一步步策划精心,转眼就能打得对手毫无反击之力。
边大夫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旁观百姓虽然容易被左右想法,但是不代表他们蠢。
经由南陵王的话,再细思整个事件的过程,根本就跟南陵王的推测完全吻合。
若不是事先知道王爷会受伤滞留凉州,边大夫人哪来的底气直奔凉州,直奔凉州衙门哭求?
那么边大夫人为什么会事先知道?肯定是因为她知道nèimù,知道会有人伏击王爷朋友,知道王爷肯定会再返凉州!
合着到了最后,这个把慈母面具挂在脸上的妇人,根本就是在装模作样,纯粹蹦出来恶心人的啊!
“王爷英明!像这等小人,心思歹毒,刺杀了人还来装无辜,就该把她抓起来投进大牢,砍头都不过分!”
“刺杀皇族,论罪何止砍脑袋那么简单?那是要朱诛连全族的!她还有脸找上门来装可怜,诬陷王妃下蛊!”
“抓起来,抓起来!”
之前心思摇摆,回过神来的百姓深感被愚弄,愤怒极甚。
一阵阵凶神恶煞的呐喊声浪中,边大夫人脸色惨白,冷汗密密麻麻渗出额头,控制不住的后退。
地上,蜷缩翻滚的女子还在声声嘶喊,救我,救我!
那是她女儿,可是现在,她一点都顾不上了。
满心惶然,不明白怎么转眼的,她就落到这样的境地。
这次带着女儿出来,她是瞒着监国府的。倘若公公跟老爷知道她坏了事,还会给她活路吗?
不、不……这不关她的事,不关她的事!
风青柏站在柳玉笙身边,夫妻二人神情姿态同样的淡然,看边大夫人的眼神,俯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