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错词了,是杀人灭口。”他对面男人容色淡漠,还有心思开口矫正他的用词。
钱万金撇嘴,“也就你还有心思计较这个。嗤!风青柏你说,边良那个老匹夫到底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么怕咱从边大夫人嘴里挖出料来?”
风青柏眼皮子微抬,看向他,“那么好奇,要不你去监国府亲自问问?”
钱万金磨牙,这男人真的很欠打,嘴皮子一动就能把人气得牙根痒痒。
妈的,小时候怎么就没把心思用在武学上?不然他现在就能把这丫踩在脚底下,拿他衣裳擦鞋底!让丫的嚣张!
两人闲扯的时候,柳玉笙垂眸在旁一言不发,情绪还受着刚才事情的影响。
“柳姨,可是觉得我太狠了?”闫容谨低声问。
“皇家不是向来都如此吗。不狠,怎么活得下来。”柳玉笙道。
闫容谨行事是狠,但是柳玉笙对此并没有特别的感受。她周围,风青柏、小风儿、皇太后都是皇家人,他们如何行事她不是没见过。
在那个圈子里,哪有良善之辈。如果有,也是因为事情还没犯到头上罢了。
厅中再次静默下来。
谁也没有去提起边昭华,没有问闫容谨她最后的结果如何。
边良及他背后的人连边大夫人都能下手杀了,就算闫容谨最后网开一面,想必那些人也不会让边昭华继续活着。
何况边昭华身上还有瘟牤。
“对了,所谓瘟牤,是不是真有这种虫子?”想起这个,柳玉笙问闫容谨。
来帮着检查的几个大夫都是马松派人去请的,柳玉笙不确定大夫们说的话,是不是事先被人交代过。
闫容谨闻言,眼底有些无奈,还有些许受伤,“柳姨,他们说的话是真的,我并未在这上面做手脚。”
因为用不着。
那种奇怪的虫子就算不是蛊虫,以他的经验判断,也必然不会简单,总之结果就是边昭华绝对讨不到好处。
“这么说真有瘟牤,是我见识浅薄了。”柳玉笙笑笑,安抚少年,“我并非怀疑你,只是对瘟牤有些好奇,所以多问了两句。那种虫子比较奇怪,而且应该极为少见,不知道边昭华是怎么沾染上的。”
钱万金哂笑,“就边昭华那性子,在凤都得罪的人还能少?肯定是有人趁她落魄的时候报复,抓那种虫子去咬她呗!”
“不无可能。”虽然钱万金说的话很不显智商,但是柳玉笙认同这个可能性。
虫子肯定不会是自己找上边昭华的。
但是,能抓瘟牤的人,又会是什么人呢?
看着娘亲苦恼,巴豆也跟着苦恼,把红豆跟七七拉到一边说悄悄话,“七七,你真没见过那种虫子啊?大夫都说在西凉边城见过,肯定是从西凉传出来的。”
问完话,见七七又是懵懵懂懂的看着他,小脸垮了,“算了,问你等于白问,反正你也不会答。不过大夫说瘟牤不是蛊虫,我不太同意。谁说蛊虫就一定都是藏在人身体里的?说不定就有那种特地养出来的蛊虫,只爬在人身体外面呢?你们说是不是?”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巴豆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紧瞧红豆跟七七,等待他们认同。
两个小家伙见状,齐齐点头,遂了巴豆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