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像在家里过年那么踏实安定,却也是很热闹的。
许是担心风青柏柳玉笙等人在异地过年不习惯,闫容谨在年节这天,尽职尽责做了一回东道主,命人请了一班戏班子,在凉州广场上搭台子唱大戏。
最前排的位置作了隔断,柳玉笙一行跟闫容谨就坐在这,还有凉州知府以及大小官员也陪同在侧,战战兢兢的。
隔断后头,就是闻讯赶来的百姓们,把戏台子下面其他地方占得水泄不通,凑着这场年节的热闹。
每每看到精彩处,百姓们就发出一片叫好声,当中也有人议论着前头隔断里面,究竟坐着什么人,看个戏竟然弄的如此神秘,还用上隔断来阻挡周围人的窥探。
“前面坐的是南陵王跟南陵王妃,还有马知府,戏班子还没开唱之前,他们过来入座的时候我看到了。”
“谁不知道里面坐的有知府跟南陵王和王妃?还有别的人呢?那个让知府都毕恭毕敬的少年,你们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
“猜不着,从来没早凉州城见过,不过依我看,肯定非富即贵,否则能让知府大人那么恭敬?我估摸着这隔断,都是特地为他设出来的。”
南陵王夫妇,有不少百姓是见过了的,所以少了几分好奇心,反倒是对那个神秘少年多了许多关注。
奈何众人怎么打探,都打探不到关于少年丁点的消息,就连有亲戚在衙门当差的,也是对此讳莫如深。
听着后头百姓们的议论,柳玉笙有些好笑,“要是没有这些隔断,可能后面的人反倒不会那么好奇。”
“一样的,除非他们得到答案。否则好奇心不会减少。”风青柏道,“有隔断反而好些,至少能安心看戏,不用如芒在背。”
“你会如芒在背?”
“被人盯着多了,会的。”男人一本正经,成功把女子逗乐。
钱万金狠狠翻了两人一个大白眼,抱着七七扭过头去。他是媳妇没在跟前,要不然谁还不会秀恩爱了?
同坐在附近的一众凉州官员们则把眼睛定在戏台子上,目不敢斜视,免得一个眼神没把握好,招了大人物不高兴,保不住头上乌纱帽。
南陵王的大名,在座皆如雷贯耳,这个人于他们这种小官员来说,就是只能仰望的高山。
何况旁边还坐着他们东越的皇上,又是一个超级重量级。
看大戏对其他人来说是热闹,对这些官员来说,那就是煎熬了。
说得难听些,坐在这儿他们连茶都不敢喝,就怕喝多了水会内急,到时候他们不敢站起来对皇上说一声,我要去茅厕。
小官员们脸白唇白手哆嗦的模样,闫容谨只做不知,闲适赏曲,品茶,跟南陵王闲谈。
“王爷年后就急着走?若是不那么赶时间,不如跟我去东越皇宫做客,让我好好款待你们一番。”
风青柏笑笑,“皇上这话过于客套了,我们很赶时间。”
柳玉笙在旁悄悄扶额,她发现她们家男人,真的,不管在哪里,嘴巴都很少给别人面子。
能混到现在屹立不倒,大概靠的全是气场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