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差钱了。
风青柏握住了她的手,视线落在三个娃娃笑脸上,嘴角不自觉翘起,为他们的欢乐感染。
小时候,他没有拿过百年红包。
不知道那是种什么心情。
所以他无从去体会。
但是他的孩子,会拥有他不曾有过的一切。
别的小孩该有的,他们一样都不会缺。
他会给予他们能给的全部。
或许这就是父爱,初为人父,他且学且走。
第二日,马车重新上路,轧在白雪皑皑上,于闫容谨及凉州一众打小官员目送中,渐行渐远。
走得静悄悄的,没有惊动城中百姓。
下一趟征途,是北仓。
相比东越,北仓情势更为复杂,对风青柏这个南陵王,不是那么友好。
所以这一趟北仓行,风青柏跟柳玉笙都有预感,或许不会那么顺利。
“我记得北仓那个老皇帝,以前就对风青柏处处提防,这次风青柏过去是要从他手里抢利益的,那个老家伙不一定会跟闫容谨一样爽快。”钱万金分析过后,脚尖踢了踢闭目养神的男子,“你是不是想好对付他的法子了?”
“没有。”男子很刚。
“没想好你睡什么睡?睁眼,想办法!”钱万金扑上去撑开男子眼睛,毫无意外被一脚踹开。
捂着心口,钱万金咳个不停,语气虚弱,“妈的,老子心口中过剑的,你就不能让让老子!”
“半个月前你的伤就好了,心口连道疤都没有,事实摆在面前,你要我怎么让?”男子笑笑,问。
钱万金默默扭开头。他心口连疤都消失了,风青柏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偷看他换衣服了?还是偷看他洗澡了?
想到这里,钱万金看风青柏的眼神立马不对劲了。
眼看风青柏牙关翕动,隐隐有濒临克制力边缘的迹象,柳玉笙忙把红豆塞到男子怀里,成功让他身上飙升的气压回落。
得来某金双手合十的感谢。
柳玉笙只觉头疼。
这一路上,光是紧急救场就耗费了她无数精力,她真搞不明白,两个男人加起来五十多岁了,分开的时候个个都是能顶一方天地的人物,怎么凑在一块的时候,会是这副德行。
连小孩子都不如。
“福囡囡,这不怪我,是你男人太暴力了。你看看他,仗着自己身手好,动不动就以武力压人……”
“你要是能管一管嘴巴,风青柏再好的身手也没有用武之地。”靠着车壁,柳玉笙一阵无力,“再过几日就能拐到西凉,到时候你自个进城,行事小心些。”
不岔开话题,她会被气死。
“你们真不跟我去西凉看看?现在那边边城是我们南陵的地盘了,有咱南陵官兵驻守,不用担心风青柏去了会被刺杀。”钱万金话一出口,迎来两双凉凉视线,忙举起双手示弱,“对不住对不住,一时没管住嘴,习惯了。福囡囡,风青柏,跟我去看看呗?反正也要带娃游历,去敌营游历再全身而退,那才叫牛气哄哄。”
“祝你平安归来。”四天后,钱万金被扔下马车。
马车上的男人就给他扔了这么一句话,马车立即疾驰而去,跟他是瘟疫似的,躲他躲得急。
他都还没来得及跟福囡囡还有三个娃儿道别呢,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