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跟周围宫婢内侍闻讯赶来的时候,淑妃跟十七已经面目全非,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尤其淑妃,似乎眼睛受了伤,双手捂着眼睛部位又哭又叫,状若癫狂。
为防白猫继续伤人,禁卫军将白猫击毙。
闹剧理所当然惊动了北仓皇,柳玉笙等人连同十七公主被一并请回之前会客的宫殿。
只是最后,也没人能弄清楚白猫暴走的原因。
白猫是淑妃养的,也是淑妃自己抱出来的。淑妃跟十七公主都被白猫所伤,难道要对个畜生问责?何况白猫早被禁卫军毙了,已然“伏法”。
期间也有人把事情扯到柳玉笙头上,因为当时除了淑妃跟十七公主外,柳玉笙跟三个孩子也在现场。且柳玉笙身为神医,想要在白猫身上动些手脚引起白猫暴走,在外人看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要知道南陵王妃柳玉笙跟那个专门使毒的江湖鬼医可是好友,行走在外,身上能没备着点防身用的干货?
然这种猜测很快便遭打脸。
白猫死了,尸体还在,太医验过后证明,白猫没有任何中毒迹象,且还有淑妃身边跟去的宫婢证词,白猫是突然暴起,期间南陵王妃并未碰过那只猫。
审问的时候,风青柏就在一旁看着。整个过程,那张如同雕刻般的俊颜都极冷,散发着克制的怒气。
“是她害我的,一定是她害我的,她毁了我的脸!父皇,你要为孩儿讨回公道!绝对不能轻饶了这个毒妇!”
淑妃因为眼睛受伤,已经被抬下去医治,剩下十七公主留下来,唤太医就地医治的同时,也一并讲述事情始末。
听到太医说自己脸上伤痕太多太深,便是医好了之后也会留下疤痕,十七公主整个人都快要疯了,一手怒指柳玉笙,哭喊着是柳玉笙害的她。
柳玉笙带着三个娃儿,站在风青柏身后,神色淡淡的,听着十七公主这个时候依旧不忘针对她,眸色更凉。
“十七公主,你好歹是皇家公主,怎的总说出让人笑掉大牙的话来?你我二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且今日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为何要害你?”
“说带本妃出去走走,是公主先提议的,这一点连皇上都可以作证。那个地方也是公主带我去的,刚才有宫婢证词淑妃也是公主你喊来的。本妃要害你?难道我还能未卜先知,知道公主会唤来淑妃,知道淑妃会带一只猫来,然后我用妖法命淑妃的猫伤人不成?”
“那只猫暴走的时候,可先是冲着本妃来的!只是我站的距离稍远了些,那只猫没能扑过来。现在回头想想,反倒本妃怀疑,公主是有预谋的带我出去,想着让我被那只猫毁容吧?只是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弄巧成拙。公主,本妃跟你有何仇怨,你算计不成,又反口诬陷?你当我这个王妃好欺?!”
柳玉笙开口,一连串的责问砸得十七公主哑口无言,一时之间找不出话来反驳。
这头尚未理清楚,那头三个娃儿又跳出来了。
“没错,肯定是你想害我娘亲没害成,结果害到你自己身上去了!你才是毒妇!”巴豆伸出小肥手把十七公主给指回去,末了又转头跟爹爹告状,“爹爹,她可坏了!刚才她带着娘亲一走出大殿门,就骂娘亲是个农女,不配做南陵王妃!还公主呢,简直没教养!”
“爹爹,我也听到了,她就是这样骂娘亲的!”红豆也挤上来,小脸怒红,“她叫来的那个娘娘,怀里抱的猫还差点抓到娘亲了,那时候我跟哥哥还喊了好久喊爹爹去救娘亲,好大声的,肯定有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