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永和宫,闫润脸色依旧煞白。
皇上不喜的事情,他肯定做不得。他湘王府能存活到现在,是在夹缝里抓住的机会,想要继续存活下去,整个湘王府务必谨小慎微,有生之年,不得违背皇上。
唯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他跟闵府闵思的事情来来去去已经谈了半年多时间,此前皇叔从未过问过这件事情,分明是不在意的。
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在他刚刚定亲完毕就急忙将他召进宫来,给了他一记重锤?
思及此,脑海里不其然又浮现出那个穿着闵府小厮服的背影。闫润甩甩头,垂眸敛目离开。
不管此番变故是不是跟那个小厮有关,他都不能去追查小厮的身份。
能出入皇宫的人,岂会是个寻常奴才?
永和宫里,彭叔又给担心上了,“皇上,闫润进来时,曾跟南陵世子打过照面,他会不会怀疑南陵世子的身份?老奴瞧着,南陵世子隐姓埋名混迹闵府,应该是不想被人揭穿身份的。”
“无妨。闫润只会怀疑巴豆是朕的眼线,如此,他就更不敢做什么了。”闫容谨淡道。
湘王是傻了,可是闫润不傻。湘王府还想在东越相安无事,他就需得夹着尾巴做人。
闫润,什么都不敢做。
“而且,巴豆也不傻,他知道朕召了闫润进宫。若他不想被闫润看见,闫润不会看见他一片衣角。那小子,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呢,鬼灵精怪得很,有时候连朕都猜不出他下一步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