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姿跟闵绍合约定日期一日日临近,巴豆就一天比一天焦躁。
很莫名的,自己不知道原因。
身为东越他唯一熟识的人,闫容谨就遭了他的秧。
巴豆每天一大早就跑来他御书房报道,在他书案前转个不停喋喋不休,闫容谨干脆推开公务,认真听少年说废话。
“要是有个人家像我柳家大院就好了,女子嫁进去绝对不会受委屈。”靠在书案上,喝着闫容谨的茶,巴豆兴叹,“小七哥,你说我最近是怎么了?心里总不得劲,闵姿要嫁人,我咋感觉是我自己在嫁女儿似的?”
闫容谨抽了下嘴角,附和他点头,“父亲嫁女儿,确实担忧焦灼。”
“可不是么,我就怕闵姿嫁到夫家过不好,那我一辈子都过得不安心。”
愁啊,好愁。
当初积极给闵姿找画像,他现在有点后悔了,万一闵姿真挑了画像上的人,之后过得不好怎么办?
一辈子时间那么长,人是会变的,不定她夫婿就大变样,成牛鬼蛇神了呢?
“对了,今天好像是约定的最后一天吧?”
少年捏茶杯的手僵住。
闫容谨好心问他,“还要茶吗?”
狂风落叶,少年不见了。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位置,闫容谨一阵低笑。
因着少年衬托,他心情好上不少,至少,他没有这么迟钝不知事。
“父亲嫁女儿?哪有事情是无缘无故呢……”
……
巴豆风驰电掣回到闵府,偏院里闵姿已经不在,他又赶忙往前院大厅冲,直接跃上房顶,支棱起耳朵。
下面,谈话还没结束。
而且,似乎刚到重要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