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和苏福谈了很久,从自行车的前景谈到国家的发展方向,从江南的“特区”性质,到百姓的活路,他最后告诉苏福,一个优秀、有责任感的商人,不仅要追究最大的经济效益,也能为社会、国家创造巨大的社会效益!
苏福离开乾清宫的侍候,已经是晚膳时间了。
李香君、周清柔送上可口饭菜,份数不多,只有六菜二汤,却非常精致,足见她们在膳食上下了功夫。
二女已经习惯了与李自成同坐同食,但柳如是却是立在一旁,完全就是宫中的女奴,不管李香君、周清柔如何劝说,就是不肯入席。
李自成心中明白,柳如是虽然“自愿”留在宫中伺候自己,但她对钱谦益的感情,一时恐怕放不下,现在应该还是爱恨交织的阶段,不能操之过急,遂淡淡地道:“柳姑娘既然留在宫中,也别当自己是客人,坐下用膳吧!”
柳如是瞥了李自成一眼,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坐吧,那是将自己归入李香君、周清柔同类;如果不肯就坐入席,又拂了李自成的面子。
李自成毕竟是皇上,她一个院子出身的孤女,拿什么向皇上叫板?连钱谦益这个软骨头都将自己拱手让出……
天下间谁都可以得罪,唯皇上得罪不得!
这个李自成也真是,用膳就用膳,搞什么“与美同膳”?
李香君见柳如是迟疑不决,遂起身拉着她的小手,轻笑道:“如是妹妹,皇上金口都开了,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柳如是没想到李香君将用膳一事,上升到圣旨的层面,便暗暗白了李自成一眼,任由李香君拉到桌边,按在李自成的对面坐了。
李自成见柳如是一直板着脸,估计她可能想着钱谦益,也就索然无味,匆匆用了晚膳,将碗箸一丢。
此时正是炎热天气,李自成照例要沐浴,李香君一边收拾碗箸,一边随口道:“我要收拾碗箸去清洗,清柔妹妹去准备热水,如是妹妹先准备清爽的衣物,一会要伺候皇上沐浴!”
柳如是吃了一惊,她冰雪聪明,自然明白“伺候”两字的含义,呆了一呆,忙抢过碗箸,道:“香君姐姐,妹子笨手笨脚的,恐怕伺候不好,皇上要怪罪的,还是让妹子来收拾碗箸吧!”
“妹妹不是愿意伺候皇上吗?”李香君轻轻一笑,将柳如是推开,“妹妹别怕,这种事总有第一次……”
柳如是也不说话,只是将身一扭,蝴蝶般穿至周清柔的身边,“清柔妹妹,姐姐刚刚入宫,不知道衣物所在,更不知道皇上的喜好,姐姐去烧水,一会妹妹伺候皇上沐浴吧!”
也不管周清柔是否同意,她已经闪身出去了。
李自成不仅摇着头叹息,“她的心依然不在这儿!”
李香君放下正在收拾的碗箸,道:“皇上要赶她出宫吗?”
李自成淡淡一笑,道:“随缘吧,如果她的心一直不在这儿,朕会允许她出宫。”
李香君学着柳如是的样子,给了李自成一个白眼,“这可不是皇上的性子!”
李自成哈哈大笑,“香君,朕的心事,一直在国家大事上!”
“奴婢知道!”李香君莞尔一笑,冲着李自成眨眨美丽的眸子,道:“所以呀,这些小事,就交给奴婢吧,奴婢保准将如是妹妹送上皇上的龙床!”
“香君为何这么肯定?”
“如是妹妹只是一时抹不开脸面!”李香君并没有将耳坠的事说出来,但她心中明白,柳如是从接受耳坠的那一刻起,已经无意中将自己留在宫中了。
她不是不愿意,而是缺少一个契机,一个说服她自己的理由!
如果皇上用强,她绝对不会反抗!
李自成一愣,奇道:“香君,你为何这么做?柳姑娘如果伺候了朕,你可是多了一个对手!”
李香君悠悠叹道:“皇上的女人会少吗?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后宫佳丽三千……皇上的嫔妃这么多,也不在乎如是妹妹一个!”
李自成呵呵一笑,道:“香君是将朕看作荒淫无耻的昏君?”
“皇上是否昏君,与后宫中女人的多少没有直接的关系,关键是这些女人是否牵扯了皇上太多的精力和心思,以及是否消磨了皇上的雄心壮志!”
李自成一时说不出反对的意见,不禁对李香君刮目相看,让自己广纳女子入宫,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李香君笑道:“譬如大唐太宗,宫中的女人不少,还将曾经浪迹突厥的萧皇后纳入宫中,但谁能否认她是英明神武的皇帝?”
“知朕者,李香君也!”李自成起身,拍拍李香君的小脸蛋,让她快去收拾碗箸,然后将身子收拾好,今晚由她来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