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的皮肤也很白,但那是缺少阳光照射的白皙,比不得李香君、柳如是那种天生丽质,晶莹剔透。
柳如是离开座位,扑向周清柔,“我要撕烂你的嘴,让你乱说!”
周清柔一边抵抗,一边叫道:“我知道你作诗的时间,是在两个月前,那时皇上正在塞外娶雅儿妹妹呢……”
“你还说?”柳如是气喘吁吁,小脸蛋而布满红潮,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运动过分而热血上涌。
“好,不说就不说,”周清柔向柳如是讨饶,却是转向李香君,“香君姐姐,二两银子该给我了吧?”
“就知道银子!”柳如是冷哼一声,回到座椅上,却是背过身去,面壁思过似的。
李自成哈哈大笑,李雅无辜中枪,脸上也是一片羞红。
李香君笑盈盈地望着李自成,“皇上,这二两银子该皇上出!”
“为何?”
“二两银子就买到如是妹妹的心思,皇上实在是赚大了!”
“好,好,银子朕来出,”李自成笑道:“不过,如是已经弹过曲子,接下来该香君了吧?”
柳如是立即转过身子,像是给自己解除了面壁,“皇上,香君姐姐也做过一首诗,《凤求凰》,也是在皇上出塞的时候,让她弹出来,不,边弹边唱!”
“哈哈……”
“弹就弹!”李香君坐到古琴之前,很挑衅地看了柳如是一眼,“我已经是皇上的女人,心中思念皇上,担心皇上的安危,有什么不对吗?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不像有些人,明明心里想得紧,日思夜想,寝食难安,恨不得化做蝴蝶飞到塞外,但皇上来了,却又不敢承认!”
“谁不敢承认了?”柳如是偷偷睨了李自成一眼,发现李自成的目光定在李香君的红唇上,不禁嗔了一眼,“还不快弹曲子,大家都在等着呢!”
李香君拨弄着琴弦,定了徵调,双手抚琴,一边弹一边唱道:“宫门深深锁红颜,心绪凄凄无人见,万曲清幽断红尘,遥看塞外桃花绽……”
李自成闭上双目,凝神细听,感觉与柳如是的琴音大不相同,柳如是的曲词,完全是小女人倚门望夫,曲子有一丝淡淡的忧思和悲伤,却不够凝重;而李香君的曲子,起初欢快流畅,继而如草原上的奔马,高亢激昂,隐隐有一股萧杀之气,如果传至军中,简直是一首战歌!
曲终之时,李香君的脸上,并没有哀婉之色,相反,倒有一股女骑士的严谨肃穆。
原来李香君的骨子里,倒像一个斗士!
他淡淡笑道:“香君并未上过战场,为何能做出如此萧杀之气?”心中却道,这与“凤求凰”有什么关系?
“妾身在江南认识皇上,随皇上行军多日,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日日在皇上身边,到处都是皇上的骑兵,心中便有些感悟。”李香君心道,难道宫中还能弹那些靡靡之音?
原来是将朕幻化为战场的奔马?李香君的性子,比柳如是直爽了许多,难怪说话的时候口无遮拦!
李自成看着李香君漂亮的脸蛋上泛起的红晕,不觉赞道:“香君的才艺,朕十分钦佩!”
李香君微微低下头,恢复了一丝江南女子的本色,“皇上过奖!”
李雅见皇上对曲词感兴趣,便吵着向李香君学琴,又要柳如是教她做诗。
李自成笑道:“雅儿别急着做诗,先跟姐姐们学好汉话再说!”
李雅张开小口,方才想起,她的汉话实在差劲,连说话都不太利索,微微低下头,暗想回去一定像姑姑那样,将汉话学好了,否则如何与皇上说说情话?
李自成与五女欢闹了大半个下午,李香君、柳如是是绝对的主角,哼哈二将似的,周清柔、窦美仪都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并不强行出头,李雅有些孤单,但李自成常常提携她,也不算落魄。
晚膳过后,便留在乾清宫,点名要李香君、柳如是侍寝。
李香君欢欢喜喜服侍李自成沐浴更衣,柳如是面皮薄,又不太喜欢三人行,忸忸怩怩想要回避,被李香君一番教训,“如是妹妹往常不是说,皇上眼中没有妹妹吗,今日皇上恩宠,你却装模作样、推三阻四……”
李自成伸手,在柳如是嫩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原来在背后说朕的坏话?”
柳如是用手蒙住被捏的地方,白了李香君一眼,“就你话多……”
李香君哈哈大笑,却是亲昵地挽起柳如是的臂膀,贴着耳边小声道:“如是妹妹,还不服侍皇上沐浴,顺便也将自己洗得白白净净的……”
“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