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韩猛之事之后,吕布与袁绍的争斗其实也已经被摆在了台面上,只是袁绍一时无暇西顾,而吕布也要受到并州周围各异族的牵制,不敢贸然出兵留下空虚巢穴。
但如果一有机会,双方都不会放过在对方身上踩上几脚而且最好是一下子就能够踩得其永不得翻身。
贾诩就言道:“这袁绍如今正是得意忘形的时候,哪怕他一直也都在小心防备着温侯,但却会被眼前之局势所蒙蔽。从前面一些事情中也可以看得出来,这袁绍是个好大喜功之人,平常或许还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到了关键时候还是这般,便是将破绽交到了别人手上。”
路粹点头也难得在这种场合发言道:“温侯,既然西边可以暂时放心,而北部的鲜卑族始终处于檀石槐故后的低谷,暂时无暇南顾;上郡的羌人由西凉马腾纠缠着,也不会东进;雒阳董卓本身就始终是天下诸侯众矢之的,也不会在这种敏感时刻贸贸然举动,那样等于平白让天下诸侯看他与温侯互相厮杀的笑话,这种事他自然是不会做的。所以除去了西边去卑的可能wēixié后,温侯就可全心东进,再无后顾之忧。而也正如文和方才说的,袁绍此时正是志得意满之际,定然想不到温侯会在此时出兵,如此出其不意,别说是雁门这三郡,便是再往东进一些,也不是不可能……”
路粹虽然笔杆子更擅长,但也并非不通谋略之人,只是在大局观上步入贾诩等人,但智谋也是有的而且因为笔杆子的缘故观点清晰而明确,让人听之即了然,吕布也是听得不住点头、微笑。
那边陈宫却蹙起眉头,有些泼冷水地沉声道:“依我看,还是徐徐图之、步步为营为好。宫也赞成温侯可以即刻出兵攻取三郡,但出并州、入河北,还需要看看进一步局势。且不说公孙瓒、韩馥他们的反应,包括辽东公孙度都不是善茬儿,董卓那里也不会坐视不理;就说咱们背后这去卑是否真就能够在于夫罗他们的逼迫下安分下来,也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良乐点头赞同道:“乐认为公台说得有理,朔方那边不能就此放心,必需让君明和阿依木二人时刻谨慎,并且时时将情报传回,能让咱们在第一时间掌握朔方动向;而至于河北局势,乐以为不会在温侯意料之外……”
陈宫瞥了他一眼,嘴角一勾却是不置可否;倒是典韦瓮声瓮气做了保证,当然是对吕布说道:“温侯放心,韦定然不辱使命。”
吕布好言安抚了他一番,然后看看座下众人尤其是那几个谋臣。
方才他们各抒己见,吕布都听在耳中,在他听来他们说的其实都有道理,只是吕布作为决策者,做出一个决定不可能只听从一边,更何况现在摆在面前的不是简单地往那边的问题,还有到底要不要动作,以及随之引来的如何扩大利益,又如何避免风险。
这将会成为一个新的一整套的计划,所以说时局是永远在发生变化的,而计划往往都赶不上这些变化,这就要求作为一个上位者除了清醒理智的头脑之外,关键时刻还应当具备勇敢果断的素质勇于果断做出选择。
最终吕布还是决定下来,基本上还是有些偏向于陈宫的计划,那就是先东进,对盘踞在雁门等三郡的袁绍势力下手,务必将其驱逐出并州境内;而这自然还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不过正如陈宫所说,徐徐图之方为上策,所以紧接着当然是要伺机觑探一下河北的风云变化,同时看看朔方郡在于夫罗二人回归之后又会有什么变化,然后看两边局势如何再作进一步打算,这也算是目前最稳妥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