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再次面对童渊,相比起之前那一次的高山仰止,吕布更有点儿挑战者的兴奋,在他的眼中童渊依然是强大的、可怕的对手和敌人,但他却不再是不可战胜的了,而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心境在一刹那间好似又有所升华。
对于这一切童渊并不知道,王越也不知道,他们都没有感觉到吕布好像有些不一样的改变,两人都已经将注意力投向了对方。
在童渊眼中王越的威胁或许不吕布还要大,因为他也是一个武学宗师,而且方才压制着李彦的局面他可是亲眼看见地,再加上那奇诡无比的剑法路数,与自己的枪法某种程度上还是有些相似的,反倒是吕布大气阳刚的戟法,童渊有绝对自信可以直接破之。
无声无息间,王越已经先动了。
他是不得不动,两人从方才开始到现在已经对峙了不少时间,武者的所谓“势”在这时候就得到了最大的体现,而童渊的“势”呈现着巨大的压迫性,让王越再也按耐不住先发制人,他怕再下去会被逼得直接崩溃,他这时候却没心思去考虑怎么与自己差不多的吕布却能撑住没有动静。
在起步的一刹那,王越手中的剑就好像化为了缠绕他身边的无数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的存在,攻击路线密密麻麻叫人根本就看不清楚更无法判断他会从哪里出手。
但这对于童渊显然不是一件难事,在他将枪平举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的气质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变得锋芒尽露,就像是夺尽一切光芒的太阳,就连王越的目光好似都不由自主随着他的动作被吸引,而这一被吸引不知不觉就有些走神,原来完全舍弃试探的倾力一击到临了威力却已经自己先泄了一大半,碰到童渊的时候完全不像是奔着厮杀的目的而去的,童渊就只是长枪反向一挑就轻易将王越这一攻势化解,而后顺势童渊反守为攻。
这显然还是“势”在作祟,吕布“势”霸道,王越“势”奇诡,而这童渊,他的“势”很特殊,既有吕布一般的霸气,又有王越一般的诡异,如果说曹操是诸侯中的奸雄,童渊就是武者中的奸雄,霸道而诡诈。
而他的招式则是以奇招、狠辣为主,一招一式之间都是以进取对手性命为主,往往就带着一种有往无回、一去不复返的势头,但偏偏那攻势的激烈,似乎根本也不需要他“返回”。
王越一下子就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从压制李彦,到被这童渊压制,之间的转变夜未免太快了,让他好像都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心理上就有些接受不了,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低沉的怒吼了一声,王越爆发了自己很少有的一面,奇诡的招式渐渐变得简洁了许多,也凌厉了许多。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被童渊压制着,渐渐就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他这时候似乎才反应过来——诶,那吕布怎么还没过来呢?
“吕奉先来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