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马超的逆袭(2 / 2)

曹操:“……”

郭嘉:“……”

荀攸:“……”

……

秋风萧瑟,河东大地上,一片了却生机的枯黄笼罩。

在那广袤无垠的平原中,一队骑兵缓缓从中践踏而过,他们个个脸色疲惫,双眼中却带着一些兴奋和希望的神采,当头一个,一身银白盔甲,双肩还披带着一条锦袍。

这越是到北方、又不是在水边,那气候可真是又干又冷,呼呼刮过的北风,直叫人忍不住打着哆嗦,尤其是身上铠甲根本无法避免凉气的侵入,让那些身强体壮的将士都要忍不住打起哆嗦来。若是在驱马奔驰中虽然受风刮过更要感觉冷得厉害,可那银甲锦袍的青年男子却似完全感受不到外面天气的凉意,看起来并不多见雄壮的躯体里,却似藏着一个随身的火炉。

说是青年,不过从面上青涩来看,其实大概只有十六七岁,也就在少年与青年的交界点上,只是脸上神色庄重肃穆,却不似一个普通少年,而一双眼中也已不可避免假带了些看透世事的苍凉。

这少年却不是那名闻凉州的关西第一猛将、原凉州牧槐里侯马寿成长子马超又是何人?

要说与大部分同龄人相比。即便是身处在这汉末乱世天下里。马超的经历也绝对称得上是丰富绝伦,就是南方庐江那差不多年岁的“小霸王”孙策也不能与之相比。

他年少成名,家世也不错,可惜遭逢巨变。近乎家破人亡。艰难脱逃出来之后。只能再谋出路,比起来至少孙策当初家人因为没有陪在身边,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威胁。只是他与孙坚父子还有几位家将比较艰难而已,比之如今的马超已经要好多了。

此外,他还受到了一个武将恐怕很难忍受的屈辱的经历,曾经的手下败将却堂堂正正战胜了自己,哪怕只是一招半招的差距,也叫骄傲的他无法接受,这简直是从天堂岛地狱一般的心理落差,没有当场崩溃已经是他心理素质够好了。

当然丰富的经历对于人的成长成熟是一件好事,曾经马超是一个意气风发少年将军,多少显得冒失、轻浮了一些,现在却多了一些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沉稳,思考也更多了,当然另一方面也显得更加阴沉了。

不过若真要说,马超宁肯不要这些经历,也要换得自己失去的那些亲人,尤其是父亲马腾,虽说父子二人关系一向疏淡,但到底是血脉相连,便是那真正的胡人,也不乏有重视这人伦亲情地,何况马超只是有部分胡人血统。

如今他马家不仅马腾这一家之主死了,马超的那些后母也都死的死失散的失散,剩下马超、马铁还有马岱这个虽非同胞却是本家的兄弟,至于另一个亲兄弟马休也是在乱阵中走散,不知了生死。

现在的马超惶恐然如丧家之犬,之前就在凉州四处躲避,后来干脆跑到了关中京畿左近,所谓最危险之地也很可能最是安全,马超说不出这个理却也有这种想法,而在此潜伏这段日子后的事实也证明他想的不错,若是吕布、贾诩等人在此坐镇,必然是在内外都不会放过;但现在在长安内的是谁呢?段煨是也,这段煨乃是昔年太尉段颎兄弟,此人生性多疑,不容于京兆官场,性格上也多走极端,更是刚愎自用,让马超在眼皮子底下好好地都不曾发觉倒也不稀奇。

其实对于大部分本地官员来说,此时京畿内真正的实权人物,还是韦端,这韦端乃是长安名门韦氏家主,年届不惑,要说也是一个有能力手段地,否则也无法操持的韦氏这样一个名门大家井井有条、闻名朝野,本人也被征为京兆尹。

不过那却已经是在董卓入主雒阳之前的事情了,董卓掌权之后,便令段煨入京兆节制韦端,韦端一面不欲与董卓为伍、为其效力,一面为家族计却又不愿太过得罪,遂便称病不起,而那段煨也是个胆大妄为、权欲熏心的主儿,竟然干脆冒领了京兆尹事务,对于韦端之情不予理会,而后董卓被驱出雒阳,到得长安之后,也曾想过去请韦端,随后却又屡屡因事未能成行,直到董卓被迫退出雒阳,之后更是丧身于河东,朝廷经历从董卓时期到吕布时期的转变过渡期,只是吕布也无暇顾忌凉州、关中之事,是以京兆尹仍旧由段煨占着,且因为段家在朝中人脉关系,段煨这等人竟然也未曾遭到弹劾,稳稳坐着位置。

不过段煨只是在明面上占据着位置,事实上暗地下一些关键事情京兆文武们还是以韦端为主地,只是对于马超的事情,韦端在知道之后也没有做什么表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马超离开京畿而进入这河东郡,当然是有其目的,为了预防万一,他还先派了庞德前去探路,自己等人则暂在此等待消息。

不过周遭气候糟糕,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极差,像是马操一路上就一直在骂骂咧咧,这时候也不知道话题怎么又扯到了吕布的头上去,只听马操在那恨恨骂道:“好他个吕布,需要咱们的时候上赶着求上门来,起了冲突,便也不言语一声,就弃之如帚了。还与那阎行合谋,若非少将军机警,恐怕之前就着了那阎行与曹性的道了,现在想来都还是顺不过这口气来。”

马超没有理他,这厮说话想事就是个不经大脑的,要跟他说清楚不可能,完全就是浪费自己的口舌。

当初那西凉羌之事,说起来还是他们主动先去求着吕布地,正好那时候吕布也需要他们帮忙将羌人驱逐出上郡,双方碰在一起完全是必然的巧合;现在就更不用说了,现在的吕布是什么人物,当朝太尉,三公之一、位极人臣,在朝中那是一言九鼎之人,而他们呢?

现在马超也没有那个精力去跟他解释这其中的区别了,何况马操这么说,最好是手下全军将士都是这么想,如此他们才能够同仇敌忾,面对势力庞大的吕布,首先就不能够畏惧。

其实马超对于吕布没有多少恨意,也并不责怪他,他真正的仇人还是阎行,只是因为此时阎行就在吕布那一边,他也不得不与对方走向了对立面,即便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力量完全不是吕布的对手。

不过他也不是全无希望,此时吕布远在河北,自己要做什么这是最好的机会,除此之外就是还需要一个盟友,历数来去,也就只有此时占据着河东一边角落的这一个势力符合他的要求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河东与河南距离并不远,只要吕布想,这些人必然无处藏身,可也不知道是吕布念着当初的什么交情,或是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竟然在之后能抽出人手抽出空来的时候仍对此处置之不管。

但马超也不去考虑那么多了,不是这样也没有自己这次来的机会了,总之看起来是件好事,不是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