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这是怎么回事?”张绣终于开口,却是带着满腹的疑惑,旁边马超脸上惊疑不定,一只手却暗中攥紧了马缰,同时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悄悄对后边亲兵做了一个戒备的手势,针对的是谁不言而喻。
李儒沉默了一会儿,脸上是波澜不兴,出口的话语却叫张绣二人心中愈发沉闷:“伯渊,汝与温侯的仇怨既不可解,那吾也不会勉强于你,何去何从汝好自为之吧……”
若方才还可能是听错或是理解错误,又或者只是一个不太可能的玩笑,那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所谓的盟友,转瞬之间就变成了敌人;当然换在吕布这边,那刚好是反过来一个喜闻乐见的结果。
没有人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张绣脸上更是惊怒交加,望着李儒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李儒脸上依然是一片沉静,好像刚才开口话的并不是他,倒是华雄突然扬刀遥指着张绣冷哼道:“汝还有脸质问军师?倒是某要问问汝不尊军师之令好好在城里呆着,反倒出现在此处?不过汝在此倒是正好,某可正想清理门户,尔也算是一个老西凉,却勾结外人威逼于军师更让我两万西凉好儿郎们被迫为之驱使,其罪可谓当诛。昔日咱们有一战算是未竟之战,今日便来算个总账,看看究竟是你的枪利,还是某的刀快……”
这更加让人意外了,原本还想着是不是要与张绣拉开一些距离的马超再次愣住,显然是被这一波又一波的变故冲击的脑子都有些混乱,不知道怎么思考了。
华雄的话当然不全对,而且其中颇有为李儒开脱之嫌,这李儒清楚吕布也很清楚。不过该负的责任张绣是逃不了地。
当然如今既然李儒已经反正,那吕布也会尽释前嫌,过去的事自然就让它过去,不会过多追究,倒是对于华雄这份态度,他打心眼里欣赏。这个糙汉子却也算是粗中有细了,更紧要的是这是一个识时务地好汉子,哪怕吕布手下猛将如云根本不差这一个,但也不可能会拒绝。
华雄不屑张绣,张绣同样对华雄嗤之以鼻,尤其是对方这有着浓厚的迫不及待在新主面前邀功嫌疑的举动,让他更是鄙夷到心里去,连话都懒得再多一句,这时候其实也不需要什么。华雄已经欺上门来,他操起长枪迎面干过去就是了。
如果面对着吕布,他还有些缺了胆量,那在华雄面前他完全可以找回自信,这倒不是他就自信自己一定能够胜过华雄,但至少也是有胜的机会,不会像是面对吕布,一开始就是败局已定。
战斗开始的突然。李儒等人过来拢共也还没有讲到超过三句话,所有关系就已经确定。然后立刻开打,这在李儒心中反倒是个好结果,毕竟哪怕心中无愧,他也不想再过多纠缠于“背盟”这种事情;而战斗进行得也很快,几乎没几下子就进入了白热化,然后金属交击声、战马嘶鸣声……一连串激情火花的碰撞。两人在几个呼吸间已经碰撞再分开、碰撞再分开接连交手了近十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