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笑了笑,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也许以为吕布只是客套,他说道:“这倒还是小事,吾与奉先之前虽然没什么交情,且分列文武,但好歹同为大汉臣工,有一些往来也是必要地。吾说的是,这次宴会,奉先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寿宴?”
吕布道:“或许不是吧,司徒有什么深意?”
“深意倒是谈不上,若从这次邀请的宾客来看,奉先应该看得出来,也当知道这次分了内外院之别是何意义了。”
吕布笑了笑,当然是知道地,外院那些不过一些小官小吏,当然这也是针对于王允和他吕布这样层次的人来说,内院这些不是朝中重要文臣就是仕林中的名流名士,可以说一个个分量都不轻,只不过很多对于吕布来说比较陌生,所以他还不能够理解这一份宴请宾客名单的真正分量,如果他知道说不得也要倒吸一口凉气。
可这也只是最正常最基本的区分,到了王允这个层次,想要接触到他都不容易,还有很多根本连收到请柬的资格都没有呢。
当然王允是不会和吕布说明这些地,毕竟此时吕布的态度还不明朗,他需要进一步试探,所以他又说道:“而内院这些宾客,与方才我最后留下来的一众宾客比较起来,奉先又能否察觉到其中差别?”
吕布知道肉戏来了,摇摇头道:“在下不过一介武夫,和司徒大人的眼界那是远远比不上地,只知道外面那些不是士林名流,就是朝中大臣,至于离开那些和留下这些有什么区别,却是不清楚。”
王允笑了笑,终于说道:“奉先觉得,我王允是个怎样的人?”
吕布苦笑道:“怎地无端端让我评价起司徒自己来了,这布还真是不知从何说起啊。”
“那允就直说了,奉先觉得吾对汉室如何,对天子如何?”
“司徒对大汉自然是忠心耿耿,对天子恭敬厚许有加……”
“那奉先你呢?”
“某虽然一介匹夫,但也是大汉臣工,饱沐皇恩、不敢相忘,其他切不敢说,汉室但有为难布义不容辞。”吕布回答得稍微有些小心,却似乎正和王允心意。
王允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好,但凭奉先此言,允这里就有一件礼物想要送给奉先,就不知奉先,敢不敢受了?”
“哦?”
王允突然说要送自己礼物,吕布免不了稀奇。
须知道,吕布这一次带来司徒府的贺礼并不算贵重,他的身家和这些世家子弟比起来可什么都不算,更何况是身居高位的司徒王允,他也不缺那么些东西,所以他送给王允的贺礼只挑了不算贵重但在这个时候绝对还算是稀奇的一个,名字就叫老爷椅。
那么什么叫老爷椅呢?放在现代可能没有人会不清楚,对于老人来说他们的jīng力和活力都有了很大的衰退,哪怕就是最平常的坐着,也会耗损jīng力,可有了老爷椅,坐着不止不耗jīng力,还能让他们能够得到很好的休息,甚至有一些还能够起到些微养生的效果。
当然这个世界的坐法仍然还是席地而坐,这点吕布无可改变,但生活中不可能一直都是“坐”着的吧,尤其像是王允这样上了年纪的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以他现在的身体、他现在的筋骨也根本支撑不住长时间的跪坐,这样的老爷椅应该说正符合他的需求。
据说后来等到王允特意去看吕布的礼物发现是老爷椅并且上去坐了一坐之后就喜欢上了这张椅子,从此每天都要坐在上面,连看书的时候都是,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