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娜的话音里带起了丝丝杀意:“这一次,我们绝不能让王欢带走丹岛之秘。”
余娜沉默了片刻道:“心心,你带着人马去跟司若周旋,我去会会王欢。”
“嗯!”随心点头的那一瞬间,就代表着我和探神手青年一代的较量正式开始了,虽有征兆,却没有准备地开始了。
江湖中的较量就是如此,如果你没提早一步去谋算对手,哪有什么客气宣战,哪有什么时间排兵布阵?每一场较量都像是短兵相接。丹岛之争对我而言就是如此。
我就像是一颗被扔进了别人棋盘的棋子,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对弈的人随手捏起扔到一边儿,因为那本身就是一个废子,完全不在棋手的考虑之列。
我方才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不被立刻扔到棋局之外。其实,我并不知道我的房间里是不是装有监控或者是不是有人在监听,我完全是在赌运气。
叶寻出门之后就低声问了我两个字:“有用?”
听天由命吧!
演戏可以逼真却不能强调,当你一再强调一件事儿的时候,反而会引发对方的怀疑。我已经演过一次戏了,没法去演第二次。
下船之后,我第一件事儿就是要赶走陶晞羽。如果对方不上当,我就只能让陶晞羽先行离去,那样一来,我只怕要先输一半。
我一直等到下船才倒背着双手看向丹岛九重天。我眼前的这座丹岛就和我梦中一模一样,三艘古代的战船全部被击毁在海滩附近;大批尸兵全被人拆解成了标本,装在各种器皿当中,源源不断地送进魔门设立在海滩上的研究所。
我只是轻轻转了一下头,就看见研究所背后像垃圾一样堆积如山的尸体。
余娜冷笑道:“魔门就是这么恶心。几位,那边就是神探手的驻地,跟我来吧!”
我当即冷声道“刘妍,你现在可以走了。”
刘妍就是陶晞羽现在用的化名。豆驴子赶紧说道:“王欢,算了,刘妍又不是有意的,何必呢?”
我冷眼看向了豆驴子:“我办事儿的时候,你最好别说话。”
豆驴子被我一句话弄得脸色通红,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不得不佩服豆驴的本事,他脸上带着一张面具,却还能看出脸色的变化——他的易容术恐怕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陶晞羽低着头不说话,我却心急如焚。如果余娜他们还没有任何表示,我的戏该怎么往后演?
我沉默了几秒之后再次开口道:“刘妍,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陶晞羽小声道:“你让我去哪儿?”
“去魔门,去宗门,或者干脆等在船上,你随便,总之别让我看见你就行。”我冷声道,“叶寻,我们走。”
我和叶寻抬脚就往前走,余娜却始终一言不发。我走到十米开外的时候,没跟上来的豆驴子终于动了:“丫头,你现在船上等着吧!我劝劝王欢。”
“嗯!”陶晞羽仅仅说了一个字,余娜就开口道:“王欢,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是在两军阵前,我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回去解决,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我冷声回应道:“我在管教血衣堂的人,用不着你们来操心。”
余娜笑道:“既然你已经把她赶出了血衣堂,她就不是你们血衣堂的人了,不过,她仍旧属于探神手。我看这个妹子不错,就让她跟着我好了。刘妍妹子,你到我这里来。”
我皱眉看向余娜之间,陶晞羽低声道:“血衣堂对我有恩,我想留在血衣堂。”
余娜忽然开口道:“据我所知,你从没出现在血衣堂,他们对你有什么恩?”
“这个……这个……”陶晞羽微微一愣之后马上说道,“这个不方便说。总之我不想离开血衣堂。”
我接口道:“算你有点良心,跟着我走吧!”
陶晞羽赶紧跟了上来,在前面的破晓宗弟子引导下走进了探神手的营地。那处营地正好在我梦境的清军大营的位置,山上被炮火炸断的阶梯还在,只不过被人插上了各种颜色的小旗,看样子是在标注上山的路线。
我站在山坡上看了一会儿之后才走进了营地,也彻底被探神手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