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声道:“魔门呢?魔门的人出来没有?”
“不知道。”豆驴子摇头道,“我只听说,魔门在近海的地方跟两大宗门的人交过手,两大宗门损失惨重……”
豆驴子看了看我的脸色:“魔门那边带队的人是魔主司命,听说他活撕了四五个宗门长老,他的手下也像疯了一样见人就杀,好多人都折了。”
“两大宗门已经放话,要让魔门血债血偿,魔门那边干脆下了战书,约了两大宗门在关外开战。”
陶晞羽追问道:“两大宗门应战了?”
“不应战不行啊!”豆驴子沉着脸道,“两大宗门先放了狠话,他们不应战,这张脸没地方搁。两大宗门正在调兵遣将,看样子是真要开战了。”
我听到这时,双眼无神地坐倒在了椅子上——司若出事儿,肯定是出事儿了,否则司命不会发疯,更不可能同时约两大宗门开战。
叶寻走过来道:“你先别急,现在没有消息说不定就是最好的消息。秦思月救我们的时候,我亲眼看见司若上了魔门的船,她身边有魔门高手照应,应该不会出事儿,再等等说不定就有消息了。”
“说得对,说得对……”豆驴子赶紧说道,“走走走,咱们先去喝两杯,你先冷静冷静,说不定喝着酒,司若就有消息了。”
大多数男人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同类,在男人的脑袋里,多数的事情不需要安慰,反正事情也就是那么回事儿,说一万遍也是一个结果,还不如直接两杯酒下肚一醉解千愁,能把醉鬼稳稳当当地扔回家里就算可以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豆驴子和叶寻进的酒馆。豆驴子张罗着点了一桌子菜,菜没上来之前,我随手从前台上盛了一碟子咸菜,一杯杯地给自己灌酒。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的时候,一群人从酒馆外面走了进来,为首那人指着我说道:“你是王欢?”
我醉眼朦胧地看向对方道:“你是谁?”
那人微扬着下巴看向我道:“我们是五宗盟执法堂。你的事情犯了,跟我们走一趟。”
“我走你麻痹!”我已经压制了好几天的情绪在一瞬之间爆发了出来,“去你麻痹的探神手,去你麻痹的什么神话禁区,老子不玩了,你们爱特么找谁找谁!”
那人脸色顿时一沉:“就凭你这两句,你就不够资格做探神手。”
“老子当你麻痹的探神手!”我从身上拿出自己的令牌,“啪”的一声扔到了地上,“滚!”
那人指着地上的令牌道:“你马上给我捡起来,否则……”
我不等对方说完,伸手一下扣住了对方的脖子,把人从地上拎上了空中。
“住手……”跟他一块儿过来的人刚刚喊了两个字,就全都东倒西歪地栽在了地上。豆驴子吧嗒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上的烟道:“欢子,你该干嘛干嘛!放心,一般人进不了这个屋。”
那时候我已经喝多了,完全不知道哪些人怎么倒在了地上,后来是豆驴子告诉我,他的烟里面有毒。
我喝酒的时候一直没注意外面的动静,叶寻他们三个可半点没喝多,早就发现有人往这边来了。豆驴子没等人进屋就做好了准备,那些人刚一发难,就全都被他放翻在了地上。
我完全没去理会别人如何,一手抓着那人的脖子,把他给按在了桌子上,一手拎起桌上的酒瓶奔着他的脑袋拍了下去。酒瓶顿时砸了个粉碎,鲜血也顺着那人头顶流了下来。
那人怒吼道:“王欢,你敢打我?我看你……”
“看你麻痹!”我抓着桌子上的酒瓶一个一个往他脑袋上砸了下去。没过一会儿工夫,满桌上再也找不到一个空瓶儿,那人的面孔也变得血肉模糊,除了还能看清五官的位置,早就分不清他究竟是什么模样了。
“妈的,瓶子呢?瓶子哪儿去了?”我转身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瓶子在哪儿,干脆拎起一只盘子往他头上砍了下去。盘子不是砍刀,但是被砸碎的陶瓷也一样能割开人的头皮,我那一盘子下去之后,鲜血立刻从那人头上迸了起来,溅在了我的脸上……
后来,陶晞羽告诉,我那时候就像是一只发疯的恶鬼,满身是血到处找盘子,直到把那人打得没了动静才算收手。
我放开桌子上那个人,转身往一个探神手身边走了过去,抄起凳子劈头盖脸往他身上打了过去:“让老子交代什么?去干什么?想说老子是魔门是不是?老子就是魔门怎么了?妈的……”
“看你们特么那德行,比魔门好到哪儿去了吗?一个个装什么正人君子?装逼装到老子头上,老子现在就剁了你们这群逼养的玩意……”
我手中的凳子“咔嚓”一声碎成几片,叶寻也一步冲到我身边抓住了我的胳膊:“差不多了,别再闹了。”
“我闹个狗屁!”我暴怒之下推开叶寻,拔刀出鞘,“老子现在就弄死他们,反出探神手!我艹的了,老子凭什么受他们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