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背着双手在屋里连续走了两步才说道:“我想看一下宋飞航留下的笔记。”
“不行!”觉法不等白岩说话就抢先道:“那是我们的人用命换来东西,岂能轻易示人?”
白岩只是微微犹豫了一下,觉法就开口道:“你们不是有叶寻么?你让他去推算啊!他算出来的东西,说不定更准。”
我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看来,你们的人死得还不够多。等人死多了,我再来找你们。”
我扔下一句话起身就往外走,觉法却似笑非笑的道:“我看,你应该说:叶寻废得还不够,等到他彻底废了,我们再谈,估计也……”
觉法的话没说完,我猛然回身之间手中刀顺势而出,刀光如练瞬息飞掠数米,等到觉法反应过来时,蔑天的刀尖已经崩断了对方两颗门牙,刺进了他的嘴里。
“你的舌头,我要了!”我冷声怒喝之间手腕向外翻转而起,只要没人在中途阻止,一秒之后觉法就会血肉横飞。
那时,客栈里只有四个人在,白岩离我虽近却来不及动手,觉法已经被压制,任天晴不但没有出手救人,反而扣住匕首瞄向了白岩的脖子。
无论是谁都觉得觉法必死无疑,哪怕是他自己也如此认为,从我手掌握紧刀柄的瞬间,觉法就闭上了眼睛。
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没想到的是,我手腕连续两次发力之下,竟然没能转动蔑天的刀锋。
削铁如泥的蔑天宝刀,就像是一支插错了锁眼的钥匙,无论我怎么发力,暗光游动的刀尖除了会在觉法牙齿上轻轻磕动那么两下,怎么也无法再进一步。
我在震惊之中倒退了一步,抽出蔑天反向地面砍了过去,被刀锋扫过的地板甚至没机会左右崩飞就被一劈两半,三尺长刀瞬时间像是切纸一样没入地里一尺。
我的刀没废,手没废,杀心更没废,为什么我刚才转动不了刀柄?
不只是我,就连死里逃生的觉法也愣在了当场,直到这时,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活下来,目瞪口呆的往我身上看了过来,就连嘴角还在鲜血长流都浑然不觉。
我心电急转之中,看向白岩:“你敢让觉法赌命么?”
白岩稍一沉思:“觉法不行,要赌就我来!”
“好!”我一挑拇指:“如果,你死了。我们之间的合作继续。我会尽最大可能把你的人带出去。”
白岩点头道:“我相信王兄的信誉。你想怎么做?”
我沉声道:“让你的手下,送一把枪进来。”
白岩只是招呼了一声,很快有人拿进来一把二战时的德式手*枪。我特意拆下弹*夹看了一眼,才把枪扔给了任天晴:“对白岩开枪!”
“不行!”觉法和那送枪进来的探神手同时想要冲上来阻止,白岩却挥手怒喝道:“全都退下去。如果,我不幸身死,任何人都不得追究王兄和任天晴的责任,记住了吗?”
两个人还想再说什么,白岩再次怒喝道:“记住了就都给我退下去。”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之后,才慢慢退向了一边儿,任天晴抬手扣动了扳机,刚才明明装好了子弹的手*枪却迸出了两声空响。
觉法和那个探神手同时打了激灵之后,莫名其妙对视在了一起,任天晴也拿着手*枪,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把枪还给他,用我的枪!”我从身上抽出马格南指向了白岩:“白统领,是不是我们预想的情况,这一枪就能见分晓。”
白岩目视着马格南的枪口平静说道:“动手吧!”
我稍一点头就扣动了扳机,刺眼的火光从枪管当中喷射出一尺之后,竟在我和白岩之间消散而去,白岩好端端的站在我的面前。
“留心!”我说出两字之后,连续扣动三次扳机,刺眼火光连连暴起,白岩的双眼却一眨不眨的紧盯枪口不放,直到我将冒着青烟的枪管指向地面,他才开口说道:“你的子*弹,没装弹头么?”
“装了!”我随手往旁边打出一枪,马格南的强劲火力顿时在门板上开出了一个窟窿:“我的枪,我最清楚。从来就没有不装弹的时候。”
那个探神手也下意识的往没人的地方开了一枪,枪口之上同样火蛇喷射,子弹掠空而飞。
“完了!”觉法直到这个时候才算是反应了过来:“我们都完了,没救了,真的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