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是,其弟子愣了一下,试着说道:“这牛有道看起来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嚣张,据下面观察的人报,他见谁都客客气气跟孙子似的,谨小慎微,不像外面说的那样。当然,也许因为这里是圣地,他不敢放肆。”
言下之意似乎在说,这种人值得您这样吗?难道不是客气吗?
“跟孙子似的?你觉得传闻有谬?”白无涯侧瞥了一眼,淡淡道:“这是什么地方?据我所知,留在圣境内的各派中人,认识落儿的不止他一个,其他人敢来吗?圣境内认识落儿的又有多少?敢不请自来的,他是唯一个,你居然会觉得这种人无胆?”
其弟子狐疑道:“师傅的意思是,他是装的?”
白无涯:“是不是装的,我不能肯定,兴许是来了这里不得不收敛些。可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他不会不知道,明知道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还要跑来自取其辱…跑到这里来装孙子,必有所图!”
其弟子默默颔首,又问:“以师尊之见,他在图什么呢?也没见他在这里干什么,没什么多于的活动,如今更已是告辞。”
白无涯:“落儿夫妻婚事前不是和他见面了吗?”
其弟子恍然大悟:“是在想尽办法巴结阁主夫妻。”
白无涯微微一笑,“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这人有点意思,让问天城那边的人加大注意,多盯着点,有任何异常情况及时上报。”
“是!”其弟子应下,正这时又有客走来,他立刻后退开了。
白无涯拱手与来客交谈……
已辞行的牛有道先回了趟落脚点,取了鹰笼后才与领客的人去了来客大型飞禽集结的地方,领了自己来时的灰翅雕。领客的人亲自陪同他登上飞禽,一起腾空而去。
直到离开了冰雪圣地的山峦地带,亲自监视着牛有道出了这里,领客者才拱手与牛有道道别,之后从飞禽上闪身飞掠而去,返回冰雪圣地。
而牛有道则独自驾驭飞禽赶往了一处冰川地带,沿着冰川裂缝飞行招呼了一阵,才见秦观和柯定杰从巨大的冰川裂缝中冒出。
飞禽一个俯冲再滑向空中,载了二人再次升空而去。
见到牛有道完好无损,两人也算是松了口气。说实话,两人挺担心的,冰雪圣地是什么地方?长老也够胆大的,一个人就敢往这种地方钻,换了他们两个怕是连接近都不敢,真不知道长老特意跑这一趟是怎么想的。
不过两人也能理解,连缥缈阁的人都敢杀,还有什么是这位长老不敢做的。
“长老,我来驾驭吧。”秦观要上前代劳。
驾驭飞禽的牛有道摇头:“不用了,你二人歇着。”
二人相视一眼,都发现牛有道似乎在思索什么,柯定杰试着问道:“长老,冰雪圣地的喜酒滋味如何?”
牛有道:“也就那样,不如我茅庐别院。”
柯定杰又问:“还顺利吧?没事吧?没人刁难吧?”
牛有道:“大喜的日子,只要自己老实点,没人会非要跟你过不去。”
“长老,我们这是去哪?”观察了一下方位的秦观忽然发现去向不对。
柯定杰迅速观察四周,又看了看星象,也发现了不对,这不是返回问天城的方向。
牛有道:“去哪我心里有数。”言下之意是不要多问。
……
一只赤猎雕降落在了楼阁外,王尊跳下,走到凭栏处的莎如来身边,道:“先生,走吧。”
与牛有道的待遇不一样,牛有道的坐骑不让在冰雪圣地内部乱飞,而王尊却亲自领了赤猎雕驾驭了进来,免得莎如来奔波。
莎如来:“那丫头走了吗?”
知道他问的是谁,王尊道:“去领坐骑的时候我特意打听了一下,小姐已经走了。”
莎如来轻叹了声,“如今连雪落儿都嫁人了,她们两个怕是很难再像以前一样玩在一块了,如今她连个伴都没有了。”
对此,王尊不好多说什么,岔开话题道:“宴席期间,属下一直在留心牛有道。”
莎如来回过神来,慢慢回头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王尊:“属下发现牛有道似乎在观察您和小姐,属下怀疑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莎如来冷哼一声,“能发现什么?无非是怀疑上了我,种种迹象之下,怀疑到我头上不是很正常吗?怀疑又能如何?走吧!”说罢转身。
王尊则快速进入屋内招呼了一声,有人收拾了个包裹出来。
飞禽振翅而起,三人一跃而上,驾驭飞禽射向了茫茫夜空……
最高峰的冰崖上,月色下的冰崖闪烁着剔透寒光,看着都给人一种森冷的感觉。
呼呼寒风中,雪婆婆佝偻着身子,拄拐站在冰崖边缘,双眼如夜枭般盯着下方灯火璀璨的山谷,犹如俯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