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善长公主脸上浮起一丝怒容:“若是耽搁了案情,只怕程大人担待不起。”
“长公主多虑了。”程如海脸上浮起笑容,他是刑部尚书,徐清欢不过是个阶下囚。
程如海说完再也不理会嘉善长公主,转身上了暖轿。
嘉善长公主抬起头看向行宫,长长地叹了口气,让人扶着走回了马车中。
车马向前驰去,嘉善长公主撩开帘子,再次向外张望。
“长公主,”管事妈妈低声道,“您放心,徐大小姐定然会有安排。”
话虽这样说,可她还是不知道徐大小姐的用意,徐大小姐让她看到纸鸢就前来行宫,也知道程如海定然不会让她们见面,她在行宫门口说出那些话,总不会只是为了逞口舌之快。
希望快些出现转机。
在此之前她要将消息传出去,让人人都知晓,徐大小姐另有线索,程如海却不肯理会。
行宫外,李煦静静地望着这一切,他再次抬起头,天空中的纸鸢已经不见了。
李煦目光更加的深沉。
……
宫中。
皇帝走出养心殿,忙碌了好几日,桌案上的奏折总算是看完了。
虽然还有许多地方让他忧心忡忡,但是他却能感觉到权柄在他手中的感觉。
张家已经收敛了气焰,不敢再强硬地插手朝政,京中的几桩案子也渐渐有了头绪,除了……徐氏送上来的那封信函。
皇帝揉了揉额头,准备暂且不去思量这些。
宫人上前侍奉皇帝躺在床上,大殿中燃起了安神香。
皇帝深深地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坠入了梦中。
这一觉让他睡的很安稳,仿佛梦见了太傅带着他读书的时光,阳光洒在他肩膀上,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很快周围一切都变了,他坐在皇位上,下面跪着的都是大周的臣子。
“皇上,皇上,不好了,凤阳出事了。”
急切的声音将皇帝从睡梦中惊醒。
皇帝睁开眼睛,看到冯顺躬立在一旁。
“什么事?”皇帝问过去。
冯顺面色难看,嘴唇苍白:“皇上,凤阳……谋反了。”
皇帝顿时一凛,立即变得无比清醒:“你说什么?”
“凤阳府……反了。”
为什么是凤阳。
成王不是逃去了西北吗?怎么就是凤阳府。
皇帝额头青筋爆出:“召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入宫……”刚说到这里他立即想起来,“谁送来的消息?凤阳知府?密奏呢?给朕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