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她这样的依仗?只有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谢云显然不够这个分量。
我也曾怀疑简王,但恰恰是蓉晓的一个举动,让我认为蓉晓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更有可能是你。
蓉晓疯癫之后,曾将自己当做一个奴婢,小心翼翼地侍奉主子,按理说她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女官,有这样的举动也无可厚非,可一个细节却引起了我的注意,在大热天里,蓉晓让她侍奉的‘女主子’穿了一件毛领的氅衣,这么热的天,谁能穿这样的衣衫。”
徐清欢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向华阳长公主看去。
此时此刻华阳长公主正穿着一件藕色的氅衣。
徐清欢道:“公主小产多次,伤及身体根本,极为怕冷,所以从来都是比别人穿的多一些,公主进宫之后就会去慈宁宫为太后娘娘请安,蓉晓知道公主的习惯也就不足为奇。”
徐清欢说完向华阳长公主行礼:“太后娘娘是否赏赐过一顶天青色府绸丝的帐子给公主。”
华阳长公主仔细思量半晌才点头:“那本是苏州府呈上来的贡品,我在太后娘娘那里见了,流露出几分喜欢,太后娘娘就赏给了我。”
“在简王府里,蓉晓让下人换上天青色府绸丝的帐子,又为那为‘女主子’仔细地穿好氅衣,可见她这样作为是将那位‘女主子’当成了公主,”徐清欢看向苏纨,“驸马爷定案答应过蓉晓,会将她抬入长公主府,蓉晓才会更加注意公主的习惯和喜好,期望将来能够好好侍奉公主,蓉晓一心期望如此,却没想过驸马爷早就想好了利用完之后就将她抛弃。
她因为背叛太后娘娘,娘家人都已经对她断绝往来,她又身陷简王府,唯有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将她从困境中拉出,可就在这时候孩子没了,她伤痛欲绝,可她心中还有期望,期望驸马爷来救她……”
徐清欢说到这里。
苏纨冷冷地看着徐清欢,那双乌黑的眼睛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徐清欢看得心中冰凉,一个猜测油然而生:“你要逼死蓉晓,就要让蓉晓完全绝望,所以就在这时候,你让谢云去蓉晓房里……”
徐清欢试探着说,苏纨眼睛闪过一丝光亮,仿佛是在为自己的谋算而满意。
“你这个该死的畜生,”田大小姐听了明白,“你让人玷污了那蓉晓。”
没有什么手段能比这样做更能摧毁一个女人的精神。
直到现在蓉晓都以为害她的人是谢云,所以见到谢云之后,蓉晓整个人才会崩溃。
苏纨依旧不肯说话,他只是笑着看眼前的一切。
徐清欢道:“除此之外,田大小姐身上的伤痕与死去的谢大奶奶、林三娘的伤有许多地方相似,谢云妻室死的时候,王玉臣带着王家商队在海上,如果林三娘是王玉臣亲自动的手,那么问题来了,谢大奶奶又是谁杀的呢?这本来就有蹊跷。
凑巧的是,谢大奶奶死的时候,驸马爷不在京城,您在哪里呢?是不是正在常州布置一切?
我想等到日后朝廷进行查证,定然能找到真相。”到这里基本上所有的案子都说了明白。
苏纨望着徐清欢,他思量半晌忽然一笑:“徐大小姐,说了这么多别人的事,你有没有为自己想一想?
安义侯死了,以后徐家该何去何从?你又要去依靠谁呢?常州这笔账会有人与你清算,你可要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