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陛下分忧,是臣妾的本分。”
“哈哈……”
……
有了地方,文德帝就下了一道旨意,择期让先帝那些没有生养的女人,迁居感恩寺。
文德帝大笔一挥,就将尼姑庵改名为感恩寺,归少府管理。
至于感恩寺还没修缮好,文德帝管不了那么多,修缮寺庙的任务顺便交给了少府。
少府家令:MMP,已经很忙了,还给少府增加这么多差事。
先帝的女人,都被赶出了后宫。
文德帝也该为自己的后宫打算。
接连下了几道旨意,先尊萧淑妃为母后皇太后,册立裴氏为皇后。
罗侧妃为德妃,沈侧妃为贤妃。
又从后院女人挑选了两个特别喜欢的,封妃。
其他女人,封九嫔,九嫔以下,不拘人数。反正只要长得漂亮得都给封了。
文德帝的女人,虽说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那么夸张,二三十人还是有的。
其他没被册封的女人,文德帝大笔一挥,全都赶出王府。
当年他做王爷的时候,有时候不太讲究女人的颜值和身份。而今做了皇帝,不能不讲究。
被赶出去的那些女人,在王府哭哭啼啼,就是不肯走。
好不容易抱了一条金大腿,哪能轻易放弃。
就算不能做皇帝的女人,好歹可以做伺候皇帝的丫鬟。
王府家令已经被提拔为少府铜丞,只是还没上任,还忙着处理王府后院女人。
那么多女人,一个二个全都不肯乖乖离开王府,非要扒着文德帝的金大腿,他也很累好不好?
又不能直接对那些女人动手,毕竟都被文德帝睡过。谁知道,这些女人会不会哪天就翻身了。
前王府家令,如今的少府铜丞史大人被逼得没办法,只能进宫求见文德帝
陛下啊,你的那些女人,到底要怎么打发啊?直接赶出去,会不会太残忍。
文德帝眼一瞪,“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少府铜丞史大人很委屈,“她们毕竟是陛下的女人。”
文德帝哼哼两声,“朕的女人都在后宫,王府那些女人,姿色普通,才艺平平,实在是对朕的身心有碍。全都赶走吧,每人给一笔安家费,叫她们回娘家,自行婚配。如若不然,都去感恩寺青灯古佛一辈子。”
少府铜丞史大人领命,紧接着又想起一件要紧事,“这安家费,是从少府出,还是从王府出?王府的产业,可要并入少府?”
文德帝想了想,“王府的产业,先不忙并入少府,朕自有安排。那些女人的安家费,就从少府出。”
少府那么有钱,是时候拿来用用。
少府家令:MMP,少府没钱没钱没钱,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少府铜丞史大人得了文德帝口谕,不再留情,以强硬手段,将滞留在王府后院的女人全都赶了出去,每个人都有一笔安家费。
赶人那天,正是先帝出殡的日子。
女人们哭哭啼啼,十分伤心。倒是同出殡的日子符合。
整个京城都弥漫在一股哀伤的气氛中。
自文德帝以下,儿孙们,文武百官,都要前往皇陵。
文德帝要在北邙山皇陵守三天,方回京。
顾玖他们作为晚辈,自然不能幸免。
守三天,外加一来一回的时间,七天时间就用完了。
天子守孝,以二十七日代替二十七个月。
皇室成员,文武百官,则需守满百日热孝。
百姓只需一个月。
丧事结束,文德帝开始上朝处理政务。
大朝会第一道旨意,就是下旨申斥在丧仪期间表现不恭敬的几位兄弟。
文武大臣面面相觑。
万万没想到,文德帝会率先拿自己的兄弟开刀。
这是杀鸡儆猴?
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几位被申斥的皇室成员,俱都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做皇子的时候,他们被父皇当畜生一样对待。
如今好不容易,总算盼到封王,又被做皇帝的兄长收拾。
亲王爵位还没焐热,转眼就被贬为郡王。
得,还没修缮好的亲王府,直接改制为郡王府。
甚至有人恶意揣测,是不是因为户部没钱,文德帝才会拿兄弟没开刀。
毕竟郡王比亲王便宜多了,每年的爵禄,少为了三分之一。户部给郡王府的拨款,也比亲王府少十万两。
啧啧!
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
没钱就拿自家人开刀,算什么本事。
真要有本事,叫顾玖替户部赚钱啊。
顾玖:本夫人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要如此害本夫人。
替户部赚钱,她吃饱了撑着。
赚了钱,又不会给她一个户部尚书当,凭什么叫她出力。
一群没本事的王八蛋。
现在最尴尬的莫过于,刚从王府公子摇身一变,成为皇子的几兄弟。
文德帝的女人,都从王府后院搬到了后宫,做皇后的做皇后,做妃子的做妃子。
就连几个妹妹,也都被接到后宫居住,还被册封了爵位。从县主到郡主不等,就是没公主。
偏偏他们这些皇子,被留在了王府,像以前一样生活。
只不过,过去王府当家的是父亲母亲。
如今,他们自己当自己的家。一应开销,依旧从王府公中出钱。
这样下去不行啊。
公子不是公子,皇子不是皇子。
白白担着皇子的名头,却享受不到皇子该有的待遇,很令人心塞。
几兄弟凑到东院,找刘诏商量。
这会,他们倒是齐心协力。
“大哥,你说吧,我们到底该怎么办?虽说父皇当初说过,不许我们进宫居住,可是也不能一直住在王府吧。”
“就是。不住宫里,就该给我们赐府邸,住皇子府。还住在王府,算什么事。”
“那些文武百官仿佛集体失明,竟然全都将我们忽略了。真是欺人太甚。”
“大哥,你说话啊!”
刘诏混不在意地说道:“你们对现在地处境不满意,那有没有想过父皇为晾着我们不管?”
“为什么?总不能是为考验我们心性吧。”
刘诏摇头,“因为户部没钱。你们都想开府单过,开府少说要花费三四十万两。我们六兄弟,加起来就是两百万两,这还只是开府的钱。还不包括每年的爵禄。
就以户部穷得库房跑耗子的德行,能指望户部陶两百万两安顿我们吗?
那些文武百官之所以对我们的处境视而不见,不就是因为户部没钱。
谁要是敢开口替我们说话,等于是得罪了户部。户部手握钱粮,自有办法收拾他们。”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
“难道我们就要一直住在王府?”
“你们想住宫里也行。反正我住在王府挺好,自在,还没人管束。”
几兄弟齐齐皱眉。
刘议说道:“住王府的确自在,可是不符合身份。”
其他几兄弟纷纷点头。
刘诏嗤笑一声,“难道住在王府,我们就不是皇子了吗?每个人的身份,从不因住在哪里而改变。堂堂皇子,就算住在城南贫民窟,那也是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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