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好不容易通过王府后花园,他就和身边下人吐槽起来。
“谁说闺阁女子见识少,心思单纯的?我看她们心眼很多嘛,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
下人偷笑,“世子长得好,身份高,又没定亲,姑娘们自然惦记。”
刘御呵呵两声,“难道还是本世子的错?荒唐可笑。难怪母亲说漂亮女孩子心眼复杂。”
下人笑道:“不光漂亮的女孩子心眼多,长得丑的姑娘心眼也不少。”
刘御调侃下人,“听你这话,你深有体会。”
下人叹气,往事不堪回首啊。谁说不识字,长得普通的姑娘家没心眼?心眼一点都不少,好不好。
主仆二人均是心有戚戚。
……
顾玫不耐烦听戏,到厢房找顾玖闲聊。
顾玖打趣她,“玫姐姐今儿总算得空,我们多久没这么坐下来好好聊过了。”
顾玫摆手,“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自婆母生病以来,府中大小事情都要我操心,一天都走不开。今儿借着你的宴席,我偷个懒,松散松散。”
“玫姐姐是世子夫人,嫡长媳,理应多操点心。你家婆母身体怎么样?有好转吗?”
“小玖妹妹有心了。毕竟上了年龄的人,身体虽说好转,却不能操劳。”
顾玫的婆母代侯夫人,是被气病的。
被最宠爱的小儿子韩五郎气得一病不起。
多年前,韩五郎还是个翩翩少年郎,就和湖阳公主有了首尾,差点被逼着娶了湖阳公主。
后来代侯府赔了湖阳公主几万两银子,此事才算了结。
经历这件事,韩五郎老实了一段时间。
家里人打算等事情冷却后,就给韩五郎说一门亲事,娶个媳妇回来管着他。
然而,韩五郎似乎是在湖阳公主哪里得到了启发,亦或是特殊的一段经历改变了他的喜好,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总而言之,自那以后,他就不喜欢未经事的小姑娘,而是喜欢成熟有风韵的熟女。
就因为这点喜好,韩五郎和好几个有夫之妇闹出绯闻。
代侯府不得不花钱平息事情。
然而,韩五郎名声却臭了。
门当户对的闺女,可不乐意嫁给他。
当然,韩五郎也不乐意娶。
干巴巴的小姑娘,一点风情都没有,到了床上跟木头似的,有什么意思。
这一耽误,韩五郎一直拖延到二十好几岁,前年在家人的逼迫下娶了一门媳妇。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却不料风波频起。
在众人不知道的时候,韩五郎同湖阳公主旧情复燃,二人着实欢好了一阵。
不过湖阳公主向来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加上韩五郎被家人逼着娶妻,成亲前,湖阳一脚踹了他。
湖阳公主很潇洒,踹了就踹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韩五郎却潇洒不起来。
认定是婚事阻碍了他和湖阳公主。
成亲前半个月开始闹,闹着要退婚。
被家人关起来,加上湖阳一封信,彻底断了韩五郎的念想。
韩五郎这才肯老老实实拜堂成亲。
当然,湖阳肯写信给韩五郎,也是因为韩家人请求。
否则,以湖阳公主不学无术的本性,她连笔都懒得提,更别说给韩五郎写信。
湖阳一封信,断了韩五郎的念想,韩五郎消沉了几个月才振作起来。
有时候顾玖也不懂,湖阳公主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魅力,将一个世家公子韩五郎迷得五迷三道。
连市井小民都看得清的事实,韩五郎愣是看不透。
振作起来的韩五郎,也没闲着。
继续他的采花生涯。
韩五郎妻子能力有限,拦不住。长辈问起,她就哭。
想来厉害有主见的姑娘,也不乐意嫁给韩五郎。
韩五郎采花不要紧,采着采着,竟然采到了曲表妹头上。
当年随同曲姑母,住在代侯府的曲表妹,一心想要攀个高枝。
不料,亲祖母突然来京。
曲老太太态度强硬地给曲表妹定了亲事,门当户对的将门世家。
然后强硬带着曲表妹回到祖籍备嫁。
即便曲姑母一力反对,代侯府老夫人出面说情,也无法改变曲老太太的主意。
曲老太太一句话顶了回去,“这是我们曲家的家务事,亲家老太太切莫插手。”
代侯府老夫人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插手曲家家务事。她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没办法,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曲老太太,将曲姑母曲表妹母女带离京城。
多年过去,曲表妹早就嫁做人妇。
后来夫君得了一个机遇,被调入京大营,曲表妹也跟着来到京城,同代侯府恢复了来往。
去年年底,曲表妹夫君奉命换防,前往西北前线建功立业。
家里就只剩下曲表妹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一群下人伺候。
谁都不知道,韩五郎同曲表妹到底什么时候看对了眼,暗通款曲,偷偷有了来往。
事情还是被韩五郎妻子亲自揭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