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在元铁的份上,许多事会睁只眼闭只眼,但符景烯却不会顾及这些。
见他还是不说符景烯不耐烦了,让知府去将相关的人都抓了。
段海见元铁阻拦也没用,无奈之下只能将原因说了。他怀疑元荷花投海自尽只是幌子,目的是要跟他和离。
“我之前只是怀疑,今天岳母送来和离书还将嫁妆陪嫁的人都要回去,我就更加确定她没死只是躲起来了。”
符景烯听不由笑了起来,说道:“堂堂从二品大员的姑娘为了和离竟假死,段千总你是在说说笑吗?”
“总兵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
哦了一声,符景烯指着虚弱得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的元夫人道:“你看看她,像是为和离做戏的样子吗?”
段海倒是想说她是装的,但他也不傻知道说了在场的人也不会信。
符景烯与元夫人说道:“你的要求刚才捕快也与我说说了。元将军、元夫人,你们夫妻各退一步,官府判段海与元荷花和离而夫人你不要追究段海伤人一事。”
段海不答应,高声说道:“不,我不和离。”
符景烯不屑道:“段海,你执意不跟元大姑娘和离不是有多喜爱他,而是舍不得元家女婿的头衔。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元将军刚才也说了他将你视若亲子,所以你不是元家的女婿他一样会照佛你。”
说完,他定盯着元铁说道:“元将军,你女儿已经被逼得跳河自尽,难道你真的要将你结发妻子也逼向死路?”
不否认元铁打仗有一套,对朋友同袍也仗义,但对妻儿却是一言难尽。若说之前还有一点犹豫,现在则是完全否认了他。
元铁艰难地说道:“大人,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符景烯看向元夫人,轻声问道:“元将军已经退让了一步,元夫人的意见呢?”
元夫人留着眼泪说道:“都听总兵大人的。”
和离书盖上官印,然后再将户籍迁出来。没有迁回元家,而是单独立了一个女户。
在符景烯的吩咐下,这事以最快的速度办妥了。抱着户籍元夫人放心地晕了过去,能撑这么久完全是靠着一口气。
符景烯与元铁说道:“元将军,古话说得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闹成这个样子你真该好好反省。”
段海打段荷花,元家大郎知道一次就收拾段海一次,一直到元铁就将他调去了雷州才作罢。去年年中元大郎被调回去,怕两人再起冲突元铁又将他放到海岛上,只打仗前夕才将他调回来。
元铁这样偏着段海不仅寒了妻女的心,他儿子也一样满腹怨恨。现在他还年轻无所谓,等老了肯定要遭到反噬的。
也是元铁这两年给他提供了很大的助力符景烯才多嘴了一句,至于元铁能不能想到这点就看他自己了。
元铁脸色灰败,今天这事对他的打击太重了:“大人,今日的事谢谢你了,改日我请你喝酒。”
若元夫人今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必将会被千夫所指,就是儿子也会恨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