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爷很是不平,继续说道:“不是爷在陛下面前原谅二哥,他也要被论罪的,也是他足够谨慎,没被那群人抓住太大的把柄,关心儿子的借口到是能应付一二……”
“他就是被不学无数,又只会推卸落榜责任的儿子给坑了!”
“还是江南才子,读书十几年,比不过瑾哥就不说了,连爷这种只是抱了三天佛脚就能顺利通过乡试的人都比不上。”
“往日二哥二嫂当他眼珠子一般,把他才学吹的天花乱坠,其实他就是一块朽木,还是专坑父母的。”
顾四爷屁颠屁颠跑到门口,一把撩开帘子。
顾二爷夫妻站在门口。
“二夫人。”
丫鬟屈膝行礼。
顾四爷道:“该叫她二太太了,身上都没了诰命,哪有资格再叫夫人。”
“母亲也该让下人们开口,比如二嫂,就该称太太,三哥现在有了五品官职,三嫂也该称为夫人。”
钱氏同顾三爷齐齐一愣,被五品官职砸得头晕眼花。
顾三爷磕磕巴巴说道:“五品?莫不是我做梦?”
“何大人说三哥做事稳妥,是块经商的料子,内务府有个缺儿,爷就让何大人把三哥补上了。”
顾四爷随意说道:“就是一个闲职,不甚要紧。”
钱氏脸上笑开了花,舔四房的好处太大了,以后她就跟着李氏身后,四房吃肉,她总有一口汤喝!
“以后我也是官夫人了,哎呀,我早就说听到喜鹊叫,没想到今儿总算好事到了我头上。”
钱氏嘴角扬得高高的,“二嫂放心,我虽然不如你出身,学问也没你高,可我不会如同你当日瞧不起我没有诰命身份,你依然是我二嫂,我绝不会用太太的称呼埋汰你。”
怨怼长房欧阳氏,钱氏还有几分顾及。
同为庶出的二房,她毫无压力。
二房这辈子都起不来,唯一指望的儿子又是永远无法参加科举了。
二太太杨氏差点被气昏过去,嘴唇泛白:“你……你……”
钱氏关切道:“我那还有一些补身的药,想来大侄子能用得上,一会儿我使人给二太太送去,要我说教训儿子也不是不行,但是不好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儿子头上。”
“啧啧,看把大侄子打的,二太太下手也人太狠了,要知道他身上原本就有伤的。”
“二太太早好好的教导他,也不至于二爷被他坑了。”
顾大少爷呆滞眸子闪过一抹怨恨,方才顾二爷劈头盖脸一顿打,他身上没半块完好的肌肤。
父母非逼着他过来向四叔赔罪。
“四叔,我……我是一时糊涂。”
他噗通跪了下来,砰砰砰磕头道:“侄儿知错了,侄儿嫉妒心太胜,在考场发挥失常,怕父亲责怪,这才……这才想到了歪点子,签错万错都是侄儿的错,父亲是被我骗了。”
顾四爷等他磕头后,慢悠悠说道:“你说得话,爷一个字都不信。”
“二哥也别让爷看不起,把儿子退出来顶罪,可不是好父亲该干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