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爷卡巴卡巴眼睛,义愤填膺说道:“污蔑,是谁污蔑臣?臣是带了侍卫去恒亲王府,但从未大闹王府,不信您问恒亲王。”
“反倒是恒亲王的长子自诩是金吾卫的同知,欺负臣不擅长骑射,臣的侍卫只是同王府侍卫友好的交流一番。”
恒亲王:“……”
顾四爷又道:“结果不言而喻,陛下苦心栽培的陆侯爷在训练侍卫上完胜恒亲王长子,陆侯爷的侍卫都有以一抵百的能耐,而他训练出来的侍卫一个个都是绣花枕头。”
隆庆帝微微勾起嘴角,显然顾四爷挠到了他得意之处。
陆铮就是隆庆帝最为得意的儿子。
“陛下。”顾四爷欲言又止,作势把心一横,“您不考虑一二?”
“嗯?”
隆庆帝不明白顾湛的意图,“有话就说,朕还不至于封了你的口,因你说错话而要你脑袋!”
怎么看顾湛的脑袋都长得挺结实的。
顾四爷一派认真,“臣为陛下尽忠,不怕得罪恒亲王,若是恒亲王因此怨恨臣,臣上可对日月,下可无愧百姓社稷,亦不怕恒亲王报复。”
恒亲王恼道:“顾湛,本王哪里得罪你了?”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顾湛是忠臣,他莫非就是奸臣?愧对日月,百姓和社稷?
呸,恒亲王暗啐一口,这都哪跟哪啊。
顾四爷说道:“臣才听世子爷说恒亲王长子是金吾卫同知,金吾卫也是陛下的亲卫之一,拱卫皇宫,近身保护陛下,神机营虽然个顶个精锐干练,却是驻扎在京城之外,无陛下调令不得进入京城宫闱。”
隆庆帝目光颇为锐利。
“您身系天下安危,金吾卫的侍卫交给连臣都打不过的恒亲王长子操练,臣担心他们的战力,在遇见危险时,是否能护卫陛下安全。”
顾四爷忧心忡忡说道:“您是没见到,臣的侍卫几下子就把恒亲王长子的侍卫给打倒了。”
“即便宗室更值得陛下信任,您不是应该跟器重恒亲王世子吗?”
顾四爷轻声说道:“臣虽然眼睛瞎了,可心却没有瞎,至恒亲王世子于死地的人,绝不是市井的流氓所为,那群流氓地痞没胆子招惹亲王世子。”
“皇兄,锋儿他做不出残害兄弟的事,他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他是不如陆铮,论骑射功夫在宗室子弟也是出类拔萃的。”
“有个偏心他的爹,再加上恒亲王让世子爷低调平庸,臣觉得纵然他是好的,也会被挑动得动了一些外门邪道的心思。”
顾四爷直接面对咬牙切齿的恒亲王,“王爷不必动怒,也不用瞪爷,爷早就说过,为陛下尽忠,不怕得罪王爷。”
“爷只是说出了疑点,从没说过谋害世子爷的黑手,造成京城灭门惨案,杀人灭口的真凶就是恒亲王长子。”
“……”
恒亲王喉咙干涩,艰难说道:“你说得已经够多了。”
顾四爷无辜眨了眨眸子,“那臣最后还有一个建议,恒亲王世子是清白的,但他若是在半月后败给世子爷,证明他学艺不精,陛下当慎重委任统领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