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奶奶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紧。
此时听了陈香玲的话, 三奶奶只觉心口憋的很。
深吸两口气,三奶奶对香玲吩咐道:“让她们把晾干的柴枝都抱过来, 柴房中还有只大锅,也一并送来, 就在院子里起火。”
香玲应了一声, 刚准备离开, 却听三奶奶继续说道:“告诉她们,猪肠子就用我前些日子晒的盐巴来洗, 炖肉的时候多放些水, 大家也都跟着沾些荤腥。”
那猪肠子城里人或许嫌脏吃的少,可乡下人却没那么多顾忌。
猪身上的每一块肉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东西,无非就是多洗几遍罢了。
香玲一边听一边不断的点头:“好。”
将事情全部交代完, 三奶奶对着香玲摆摆手:“去, 去忙。”
走快点, 她想一个人哭会。
香玲轻轻点头应和,随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声:“三奶奶,那演戏的事。”
紧紧握住手中的拐杖,三奶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尖利:“还不快去。”
千万不要留在我这扎心。
香玲:“...”三奶奶的表情为何忽然变得如此狰狞。
靳青用棉被将自己裹好,坐在炕上懒洋洋的向外看。
不知为何,她总觉这个动作非常熟悉,似乎曾见什么人做过。
闻着外面传来的阵阵肉香,靳青的意识渐渐模糊。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一个长了鱼尾巴的老头,和一个咋咋呼呼的老太婆,正坐在窗边同她说话。
忽然,靳青感觉自己腿上有些重,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她瞬间被吓醒。
心脏还在狂跳,甚至有从嗓子里跳出来的趋势。
靳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头向远处看去,直到看到一群忙忙碌碌的女人时,才终于平缓了心情。
我艹,她居然做噩梦了。
707也觉得十分新奇:“宿主,你刚刚梦到什么了。”
它家宿主居然还会做噩梦,它怎么不知道它家宿主还有怕的东西!
靳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老子什么都没梦到。”
太可怕了,她居然梦见了满地的政治原理,思想品德。
最可怕的是,这些书都长了手脚,抓着她的腿,哭着嚎着叫她娘...
回想起那个梦,靳青脖子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是一种发自灵魂的恐惧。
察觉到靳青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707的声音也变得小心翼翼:“宿主,你还好。”
靳青的牙齿禁不住上下打架, 可嘴上却半点都不露怯:“老子好极了。”
707:“...”真没看出来。
这天晚上,闹腾的不只是三奶奶的小院, 还有族长家的院子。
李月华正跪在院子中间,在她身边还蹲着一脸愧疚的吴老二。
族长和村中的族老们坐成一排,都在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吴老二。
族长用手中的拐杖用力敲着地面:“老二,你是一家之主,这件事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吴老二显然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见他不停用手锤着脑袋,声嘶力竭的做着自我检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没养出个好女儿,给家族抹黑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