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会输液的话,我把液体给你传送过去,如果不能,我开些药给你,再告诉你注意事项,送你后期恢复保健常识。”
大夫的字迹沉稳极了,半点儿不像日常开药时的龙飞凤舞绝不给病人看清楚。
李华叹气,哎,你看看,多没本事啊!
“我没学过扎针,临时抱佛脚,就在他身上练手,行不行?”
反正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知道输液扎针的路数,多大点事儿啊?先练上几十下,还能不命中一针?
脑科大夫……脑子疼……
“不能把病人当儿戏……”
这一句应该是职业病,脑科大夫写完就意识到不在医院,赶紧划拉掉,可惜,已经被李华看到。
她吐吐舌头,搓搓手,真的很想实习一下护士的工作呢。
脑科大夫是个有原则的人,也好,李华对他放心了。
“病人手腕脚踝都有伤,不适合给你找血管练习输液,其它地方更难操作,你千万别私自行动,我马上回医院给你配药。”
李华忽然想起来,忘了问问伤病员总是不醒可怎么办?
不过,也不到二十四小时啊,继续等着吧。
等待的时间有点难熬,李师父百无聊赖,弯着腰探着脑袋去打量将军大人的手背。
血管够粗的,也挺直,没准儿自己能直接超越护士的实习期,一针命中目标呢,脑科大夫太谨慎了。
她的发丝凌乱,扫过将军大人的臂膀,痒的难受……
还有,刚才被灌下一盒牛奶,这会儿可如何能忍?
必须醒来了哈。
李华不敢伸手触碰他包扎着的地方,转而打算研究一下他的脑门如何下针,她自己是没被扎过脑门的,但是见过小朋友们被剃掉一片头发的惨状,得琢磨琢磨脑袋上的粗血管在哪儿……
就这样,两张脸相距不过一寸的距离,四目交投。
“啊——”李华尖叫,并向后急跳,腿肚子碰到了茶几上。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打招呼?”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李师父立刻凶巴巴的教训道。
眼睛睁着,身子也动了动的安将军整张脸爆红,老天爷,他发现了自己此刻正处于绝对真空状态,俩膀子也是跟空气直接接触的,一条轻飘飘的被子状的东西是唯一的遮羞布,还没被遮严实。
从手腕脚踝上传来的痛感倒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我……”“我”竟无言以对。
浑身都红的煮熟的虾子一样的大将军,努力把脑袋往四下查看,找寻,最起码给个男人吧?自己的亲兵呢?
这是一个极其陌生的地方,看房顶,造型还算熟悉,沙发以外的家具,电器,就不是安将军能看明白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