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冷嗤了一声,这才赶紧跑去找顾云冬。
他也有些奇怪,“姑娘为何不雇那位少年?”童安自己不同意,是因为那少年和自己说话的时候眼神很轻蔑。
纵然他表现的再和气,那隐隐压不住的趾高气扬的清高样,还是让人极其不舒服。
顾家作坊里的长工大多是农家汉子妇人,这秀才若是一直这个态度,怕是要跟作坊里的人闹出大矛盾来,童安是基于这方面的考量才不打算雇用这位少年的。
可少年见到小姐时,却很谦卑态度很好,完全就是一副以小姐为主的样子。
然而小姐还是义无反顾的把人给赶出去了。
顾云冬一边喂大黑吃东西一边说道,“因为,我给过那少年两次机会,他都在说谎。性子本来就不讨喜还有个拖后腿的娘,结果还满嘴谎言,谁用谁傻逼。”
“满嘴谎言?”
顾云冬出了门,才和童安说道,“他是个秀才,年纪轻轻的,说明未来可能前途无量。咱们县城有钱人家可不少,肯定有那精明的富家老爷看中他的将来,多少乐意在他身上下点注的。退一步说,就算没有,那他去铺子里找活计,也有东家乐意卖个好用他当账房先生。一个月五两银子的工钱虽然不少,但也实在说不上很多,况且这中间也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我不信这样他还能找不到活。”
童安受教,“那他为何来咱们的作坊……”
“也不知道是他本身有问题,还是别有目的。”顾云冬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树大招风啊,谁让自家铺子太火呢。就算有秦文铮护着,也总有那作死的人非要一探究竟。
就比如,之前的辛府。
“你回头去打听打听。”
“是。”童安浑身一凛,瞬间感觉自己责任重大起来。
“走吧,先带我去作坊看一看,顺便和我说说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