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冬恍然,是了,自己画的画像是叔以前在老顾家的模样。
逃荒这一路,人肯定是要消瘦许多的,只是她不知道他还鼻青脸肿的。
肯定是逃荒的路上不平静,也是受了不少苦。
顾云冬将画像放在一旁,又急声问道,“那婶子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他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
“我是在城门刚开没几的时候见着的。”苏母,“当时是我一个表外甥女找上门来,顾溪就是跟我那外甥女妮一块来的。”
“外甥女?我叔和你外甥女在一块?”
苏母点头,“我有个远房表姐,虽然是隔了好几层,但时候经常一块做事,关系倒还不错。只是她后来从我们这边嫁到了永宁府那边去了,嫁过去后就没走动过。这次永宁府灾荒,我表姐在路上就没了。只留下了表姐夫和女儿妮,后来表姐夫也没了,听就是为了救你叔没的,临终前就将妮托付给了你叔,还叮嘱他们到宣和府来,找到我表姐的娘家人。”
“他们这一路上怕是受了不少苦,到了宣和府,已经身无分文,饿了好几了。幸好当时城门口有人施粥,这才挺过来的。等到了新皇登基府城的门开了之后,妮和你叔就进了城门,找到了我家。”
“应该是我表姐给妮的住址,我看到他们时,你叔脸上已经是鼻青脸肿的,我都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后来他们在我家歇了半,了逃荒一路上发生的事情,我就是那个时候知道你的名字的。你叔他在找你们,他大哥将你们托付给他,结果他把你们弄丢了。这一路上都在打听也个下落,不知道如何是好,要是我听到过你的名字,就托人去信告诉他。”
当时顾叔也很绝望,其实他出那番话,苏母都能听出来他已经不抱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