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性命要不保了,还想着这些?
要不要骗他,和他说,你继续贪污,往死里贪污,就能活命了?
还是算了吧。
他多少名气,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要别人对他的话无条件听,不太可能……
司马逸心里思索着,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选择不管这事了。
只见他站起身,道:“那个,县令大人,我这边也没什么好的计策,不如县令大人再去问问其他人吧。”
姜重说得正兴奋,被司马逸这句话打断,整张充满横肉的脸都是一憋红,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司马先生,难道您真的无计?”
司马逸摇了摇头,道:“无计,我司马逸只是个养猪的,才华有限,真的想不出什么……”
嗯,他就个养猪的。
没有什么办法可言。
姜重似乎有些不死心,双手握住了桌子,道:“我可是听说,司马先生您在河中地区,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怎么可能没计策?”
司马逸眼皮子也不抬一下,低着头喝了口茶水,道:“县令,我在奉当今右宰相之令,来养猪的,我是宰相的人,也可以理解为,我是朝中之人,你确定要我出计策?”
你到敌方阵营,问敌方的人要计策。
就是我给你了,你确定你敢用?
姜重身躯猛地一颤,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瞬间变得古怪了。
“咳咳,那啥,先告辞了,司马先生,今天当做没看到我。”
姜重脸色尴尬的朝着茶棚走去,脚步还略微慌乱,差点没跌倒。
司马逸看着对方离开,摇了摇头,转身准备返回猪棚。
他要去继续研究关于公猪和母猪为什么肉质会不一样的问题。
越投身进畜牧业,他就越发现,这一行的内部,是有多么的深刻。
而且,他没有半点理论可以采纳,只能自己动手,一点点的实践,得出结果。
……
与此同时。
走远的姜重也是脸色阴沉着。
他走到了一条街的路口处。
那名师爷看到姜重走过来时,连忙说道:“老爷……”
他话语还没落下,便戛然而止。
啪!!
姜重一巴掌扇了过来。
啪的一声。
那师爷直接被打倒在地,一边脸上都红了,他像是被打懵逼了一般,呆呆的看着姜重。
姜重怒声呵斥道:“你个狗东西,难道你不知道司马逸是朝堂上,诸葛宰相的人?你居然叫我来找司马逸问计谋,这不是要我死吗?现在计谋没问成,还把一切老底都交待了!”
师爷也是一脸懵逼的。
他哪里知道这么多。
但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深吸一口气,问道:“老爷,那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姜重皱紧了眉头,似在思索般。
在想了好一会儿后。
他才看向了一个方向,幽幽的道:“将消息透露给周家听,依附周家吧,或许依附周家,能挡得住东厂?”
南牧地区第一世家,周家!
为今之计,他也只有找周家了。
论对当地的贪污等等,他想,没人比得上周家了。
东厂要消灭他们这些人,首先就要对周家出手,可能依附周家,还能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