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些年我师兄弟三人在你嵩山派住下花了一些银子,陆师兄也只管报上数目,我等尽力筹措,也能还上。”
封不平三人住在嵩山派安排的一个小村子里面,是没人管的。
为了让封不平安心练武,丛不弃和成不忧两个人还要去地里干活,才能有口饭吃。
即便如此,嵩山派众人在封不平等人面前依旧是趾高气昂,不拿三兄弟平等对待。
这些年,为了夺回华山掌门,封不平他们忍了下来。
现在知道风师叔没死,华山派又发展起来了,封不平怎么不还回这口气?
陆栢惊讶地看着以往忍气吞声的封不平如此苛刻,强忍住一口气道:“看来你是抱上了岳不群的大腿,就忘乎所以了。别忘了,我嵩山派现在才是五岳盟主。”
封不平道:“我自然是没忘,华山也是五岳剑派的一份子。”
被瞧不起的封不平堵的七窍冒烟,陆栢几欲动手,还是忍了下来。
“待明日华山派开山门之后,我五岳剑派同门自当切磋一番,到时候,看看封师弟你的剑有没有你的嘴利。”
封不平斜瞥了他一眼,不屑道:“除了左盟主,你们这些十三太保,不过是一群自大的井底蛙而已。想要试试我的剑利不利,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两个人不欢而散,彻底决裂,封不平急着想要上山,去观摩一下华山派搜集的各派绝学。
而陆栢转过身后,却变的深沉起来。封不平短短一会儿时间就态度大变,让他怀疑起来。
他不怀疑封不平对岳不群的仇恨,十几年来,他们师兄弟对岳不群的恨是真真切切的。
为什么一会儿工夫就变了?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回到了嵩山派的别院,乐厚就迎了过来,请了陆栢在椅子上坐下,汇报说道:“方才师弟趁着大宴,偷偷上华山去查探了一番。
这华山派绝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低调,整个华山,不能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那也是戒备森严。
即便是我的身手,到了华山上的正气堂那里,也根本摸不进去。”
陆栢疑惑道:“山上有那么多高手?”
“高手倒是不多,大多都是新人,不过这里有高人布置,根本没有监视漏洞。我见事不可为,不想惊动了华山派,只能先退了回来。”
陆栢道:“今日岳不群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了有三派剑法,今晚,想要浑水摸鱼之人恐怕不少。届时我们再看有没有机会。”
时至三更,华山派山上突然射出一束烟花,紧接着,烟花接力一般,从山顶一直到山下的小镇。
一阵锣鼓声,整个小镇登时灯光大亮,然后每个别院就有几名华山弟子进来核点人数。
嵩山派的二代弟子们都在,只有乐厚和邓八公两人上了山,在百般掩饰之下,才糊弄了过去。
嵩山派这里还好,那些江湖小门派所住的别院,竟然有一小半人都不在。
而华山派点亮了小镇了各处灯笼,街上都是人,溜出去的人,这会儿想要回来都艰难。
不少江湖人士上山没有占到便宜,山下回不来,登时知道自己中了华山派的圈套。
这一下,一世英名,怕是要付诸流水。
就在他们后悔不已,准备就此离去的时候,小镇上的灯笼竟然又全部都灭了,华山派弟子偃旗息鼓,直接又撤了守卫。
这些人明知道自己的踪迹可能泄露,但是华山派没有声张,给了他们机会回来,他们也只能承了华山派人情,回到自己住的屋子。
经历了这样一次闹剧,所有人都明白,华山派看似松懈,其实外松内紧,想要上山去偷秘籍,恐怕就要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了。
只要敢再离开屋子,华山派再这样来一次,只要查到人没有在房间里,他们在江湖里面就再也没脸见人了。
嵩山派的房间里,陆栢望着脸色难堪地众人,说道:“事不可为,就此作罢。再敢上山,查到我嵩山派的人不在房内,嵩山派就完了。”
邓八公道:“这一手真是狠,最少今天,没有人敢再偷偷出屋了。”
陆栢摇了摇头道:“最狠是他们随即就撤了守卫,给所有人留了几分面子。那些已经被查出来的人,今后为了自己的名声,怕是要成为华山派的盟友了……”
嵩山派众人面面相觑。“究竟是谁,将天下英豪玩弄股掌之间?岳不群有这样的气魄吗?”
陆栢摇了摇头道:“这也是封不平背叛我们的关键,所以,过了明日,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如鲠在喉啊!”
正气堂内,周臻笑着说道:“师父,今晚怕是没人敢再浑水摸鱼了。明日是我们华山派的大日子,师父师娘你们早点去休息吧!”
岳不群看了看封不平,他们三人手里都拿了一本剑谱,舍不得放下。“师兄尽管去休息,今晚我们三人不睡了,保证守住正气堂和后堂。”
周臻看了看痴迷的三人,出了正气堂,忍不住跟岳不群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