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个声音沉默了好一会，终于是放声大笑。</p>
“哈哈哈哈，苏凡，我不得不说，你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p>
“你真的是天道？”</p>
此时此刻，苏凡心头宛如一万只草泥马在大草原狂奔而过。</p>
“苏凡，我说了，这个问题并不重要。”</p>
“苏凡”并没有承认自己是天道，同时也没有否认，而是岔开了话题。</p>
“那你说，什么重要？”</p>
“重要的是你的选择。”</p>
“苏凡”缓缓说道。</p>
“当年，秦若选错了，他的下场你也看到了。”</p>
“秦若？”</p>
苏凡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p>
刚才自己附身的那人，后土一族的领袖，名叫秦若。</p>
“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p>
苏凡大声说道。</p>
“天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为什么要让我诸事不顺？为什么？”</p>
“苏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句话你应该明白。”</p>
“苏凡”轻声说道。</p>
“你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现在时机已经到了，来吧，跟我合为一体，一同维持这个世界的秩序吧。”</p>
说着，一团耀眼的白光出现在黑暗之中，缓缓飘来。</p>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p>
苏凡突然冷静了下来，反问道。</p>
“天道，你到底有什么阴谋？”</p>
“阴谋？不不不，苏凡，这是为你好，来吧，不要抗拒，这可是无上的力量啊，来吧。”</p>
那个跟自己一样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眼前这团白光似乎充满了微暖和希望，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p>
随着白光的慢慢靠近，苏凡也慢慢地沉迷在其中，无法自拔。</p>
他想反抗，可是眼前已经变成了一片白。</p>
虽然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会有好的结果，但苏凡却没法对抗这白光的诱惑。</p>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来吧，你我融为一体，才能更好的维持秩序……”</p>
耳边的声音仿佛呢喃一般，让苏凡越陷越深。</p>
无奈之下，苏凡只能通过不断的回忆，来加深自己的抵抗。</p>
张山峰，纪云汐，翁子敬，唐梦东，胡金万，李卿竹，女帝，林念，青女，冥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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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张人脸浮现在苏凡脑海之中。</p>
可他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心，竟然越来越平静。</p>
就连六灵，也无法让苏凡的心有任何的波动了。</p>
眼前已经一片白了，恍惚中，苏凡似乎看到了蓝天，看到了白云，看到了昊天宗众人。</p>
看到了自己的师侄们。</p>
苏凡看到了镇元峰大殿内眉头紧锁的张山峰，看到了兰云峰整日喝酒沉醉的纪云汐。</p>
看到了丹云峰布满灰尘的炼丹炉。</p>
看到了炎火峰不停锻造的唐梦东。</p>
看到了小林峰以泪洗面的六灵。</p>
看到了不再有笑容的小吉祥。</p>
苏凡看到了整日练剑，从未停歇的沉原。</p>
可是，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苏凡竟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p>
就好像，他们的死活已经跟自己无关了。</p>
“这……就是天道吗？”</p>
苏凡喃喃自语道。</p>
就在此时，有一个声音出现在耳边。</p>
“@#￥@#！#@！”</p>
说的是一连串的古语，但是出乎苏凡的意料。</p>
明明听到的是古语，苏凡却能听懂其中的意思。</p>
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p>
“人……一定要靠自己。”</p>
“这个嗓音……”</p>
苏凡突然</p>
恢复了意识。</p>
“是秦若的声音。”</p>
看着眼前的一切，苏凡突然高声怒喝道。</p>
“给老子滚！”</p>
咔嚓！</p>
一阵破碎声传来。</p>
面前的画面突然变成了一块块碎片，就好像被人打碎了一般。</p>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长长叹息。</p>
苏凡猛然睁开双眼，深吸了一大口气。</p>
“呼呼呼呼呼！”</p>
剧烈的喘息声如同风箱，眼前的画面出现在眼前。</p>
这里是……</p>
商言的小阁楼？</p>
苏凡低下头，自己的手上还捧着那块黑色的头骨和眼球状的回溯之眼。</p>
“哗啦啦。”</p>
长长的发丝从脸颊两侧滑落，苏凡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竟然已经铺满了一地。</p>
“我的头发怎么这么长了？”</p>
苏凡放下手中的黑色头骨，站起身来，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p>
硬硬的，扎扎的。</p>
自己竟然有了长长的胡须。</p>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握着黑色头骨，苏凡飞快地走下阁楼，来到了一层。</p>
“有人吗？有人在吗？”</p>
苏凡大叫着，希望有人能回答。</p>
终于，一阵脚步声传来，苏凡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p>
标志性的眼罩，一身素衣。</p>
“晴光？商言呢？商言他人呢？”</p>
“啪！”</p>
晴光并没有回答苏凡的话，看到他的样子。</p>
晴光手里的书直接掉在了地上。</p>
“苏……苏凡？你竟然醒了？”</p>
“？？？？”</p>
一阵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苏凡飞快地走到晴光的身边，按住了她的肩膀。</p>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竟然醒了？我昏迷了很久吗？”</p>
“……”</p>
晴光眉头紧皱，她看着苏凡，开口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