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稀罕你的解释吗?我要的是你的信任,你个混蛋。”
燕云同低着头,“我认错!要打要罚,你随意。”
刘宝珠咬牙切齿,指着大门,“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若是刚到家的时候,你有这份心意,我早就原谅了你。现在,我只觉心寒。”
燕云同蹙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刘宝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就是不想见到你,一看见你,就难免想起你糟蹋我的信任。你去边关吧,我们都冷静冷静。过些日子,或许事情就过去了。”
燕云同头都大了,战战兢兢问道:“你不会想和我和离吧?”
刘宝珠嗤笑一声,“世子夫人我做得好好的,我干什么和离。就算真的要和离,我也要先将你扒下一层皮。”
燕云同如释重负。
只要不和离,怎么折腾都行,他很想得开。
当晚,他死皮赖脸要留在刘宝珠的卧房。
被赶了出去,他就在门口过夜,死活不离开。
下人都看不下去了,又是热水,又是棉被……
就是担心他夜晚着凉。
两口子僵持了好几个晚上,最终,还是刘宝珠妥协。
她骂自己,“我就是太心软,才活该被你欺负。”
“你干什么骂自己,要骂就骂我。我知道你担心你四哥刘宝平,你放心,这次我去边关,我派人进草原找到他。”
“真的?”
“骗你做什么。迟早四妹妹也会染指草原,我就当顺便替四妹妹打个前哨,摸一摸草原如今的情况。”
刘宝珠破涕为笑,心情阴转晴。
燕云同又答应她,“你大哥那边,我也会派人偷偷看着。你大哥的处境,你要有心理准备,肯定不太好。
他主动放弃江山,主动撤兵,就已经得罪了军中将领。
迟早,军中会发生哗变。说不定现在凉州那边,当权者已经不是你大哥。”
刘宝珠点点头,“这些我都有心理准备。凉州是我们刘家的根基,几代人经营,犹如铁桶一般。
又是非常时刻,那边的防守一定是格外严密,对所有外来人口都会进行盘查。你派人过去,恐怕连城门都进不去。”
“我会想办法。”
“不用了!与其牺牲你手底下的人,不如我正大光明直接派人前往凉州。无论谁是当权者,他们都不能不认我。我的身份,在凉州多少还有点用处。”
“好吧,此事依着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身为刘家的女婿,就准备点见面礼吧。公是公,私是私。公事我不干涉,私事上面该尽的责任不可敷衍了事。”
“好!都听你的,我多准备点礼物,给你做足面子。”
夫妻二人冰释前嫌,两人脸上终于多了笑容。
处理好家务事,又行使了父权,将自家几个皮孩子教训了一顿,燕云同骑上马,带上亲兵,出发前往边关。
此时……
平阳郡主萧氏正在前往幽州的官道上。
马车摇摇晃晃,着实颠簸。
“这路,的确该修一修。云歌肯出钱修路,真正是造福了沿途百姓。”
心腹嬷嬷伺候在萧氏身边。
“奴婢听说,这条路最快也要等到明年才能动工修整。”
“修路一事不急,急也急不来。云歌有这个心,愿意做这件事,就很好。至于何时动工,我希望她不要勉强自己,量力而为就行。”
“娘娘一番慈母心肠。”
萧氏自嘲一笑,“云歌就是不满意本宫太仁慈。本宫人老了,心肠也跟着变软,见不得有人受罪。”
“娘娘是见不得萧氏族人受罪。”
嬷嬷这一句吐槽很真实。
萧氏也不反驳。
她就是犯了大部分老年人都会犯的毛病,心软!
心软没有错。
只是以她的身份地位,两个闺女一个是南魏摄政太后,一位是拿下半壁江山的燕云歌,着实不宜对外人流露真实感情。
需要克制!
需要遮掩!
萧氏也是意识到问题所在,怕自己成为子女的拖累,才会选择这个时候启程回幽州。
幽州那地方,她生活了二十年。
那里的人,那里的景,她都熟悉。
在幽州,她不用担心自己因为心软,会带来诸多麻烦。
对比暗潮涌动的南北两地,幽州就像是独立的一方小天地,仿佛完全不受外界影响。
别管最后,是燕云歌赢了,还是燕云琪赢了,反正都是燕家女子。
说起这个,幽州本地人,可是与有荣焉,个个骄傲得不行。
燕守战更是名声大振。
南北两地的当权者,都是他的闺女,古金往来,前后一千年,恐怕他都是独一份。
现在,未来,都不会有人超越他。
只要提起燕云歌,燕云琪,就不可避免提起他。
可谓是史上最牛叉老父亲,老丈人,以及外祖父。